慢吞吞走到床边,喻钦将盖在床头柜的手机拿起,按亮屏幕。
一条新消息都没有。
他脸上的笑褪了个干净。
他顿时又生出打电话质问的冲动,可一想起中午时喻铎川冰冷的那句“忙,有事发信息”,怒气一下子偃旗息鼓。
要是放在以前,哪怕是一天前,他必定会闹个天翻地覆,关个门都要关得震天响,吃饭时坚决不吃喻铎川夹的菜,写完作业也不再跑去书房耍赖要抱,必须得晚上睡觉的时候被拍着背搂着腰,一句又一句腻人的道歉从男人嘴里吐到他耳边,才能堪堪原谅。
才多久,一切都不一样了。
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喻钦眨眨眼,一滴泪落了下来。
他将对话框往上拖,重新点开几个小时前喻铎川给他发的那条语音。
“既然回家了,就洗个热水澡,睡一觉。乖。”
男人沙哑磁性的嗓音还是那么好听,偏偏听得见却触碰不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拉得很远。
喻钦的哭腔太浓,不敢再发语音,只能打字。
钦钦:爸爸,我想你了,我想跟你视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支着身子的手臂都一阵阵发麻,才收到喻铎川的回复。
铎川:明天再说。
铎川:早点睡。
喻钦愣愣看着,低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个笑。
第二天早晨,喻钦将旧手机的手机壳扒下来套在新手机上,看着照片里笑意温柔的喻铎川,凑上去亲了一口。
喻钦畏寒,今天又冷了些,他换了身白色羽绒服,砖红色围巾在脖子上围了好几圈,脸上的婴儿肥被围巾挤着,更显肉感,活像个小奶糕。
喻钦吐着白雾上车,外面还是跟昨天回来时一样的雪景,可他就是感觉好看了许多,攀着车窗往外看,鼻尖挤成一个小圆。
昨天翘了一个下午的课,喻钦刚到班级门口便被班主任叫住了。
“喻钦,身体好些了吗?”班主任关切地问道。
喻钦半张脸被围巾遮住,显得眼睛更圆更大,懵懂地眨了眨眼。
他反应了许久,才体味过来这可能是喻铎川帮他请假用的托词。
“没事啦,”喻钦圆圆的眼睛弯起来,“我爸爸喂我吃了药。”
说完自己立刻将脸埋进围巾里笑起来。
班主任莫名,摆摆手让他进去了。
喻钦进了教室,徐正阳等他坐下便将自己整理好的笔记推了过来。
“昨天的课讲了挺多知识的,你有看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喻钦绕着圈将围巾摘下,跟徐正阳道谢,从包里拿出一包巧克力饼干分给他:“给你,我爸爸给我买的,可好吃了。”
说完他便低下头捣鼓手机,捂着嘴给喻铎川发语音:“爸爸,我什么时候能给你打视频呀?”
铎川:晚上。
没想到喻铎川会回得这么快,喻钦连忙说:“你今天要不要加班?晚上几点才有空?”
铎川:随时。你现在认真上课。
钦钦:好![乖巧]
喻钦抿唇笑着将手机放到桌洞最里面,打开徐正阳的笔记,对照书本补昨天的课。
徐正阳吃了几块饼干就说够了,喻钦接回来笨手笨脚地扭好,塞进背包外口袋。
他很听喻铎川的话,一整天都认认真真地听课,连徐正阳都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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