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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钦被他冷落,委屈地低下头。
余光里,男人回房后又很快出来,手上拿着车钥匙往玄关走去。
喻钦坐不住了,问:“爸爸,你去哪?”
钥匙一阵响,门锁关锁的机械声回荡在客厅。
惨淡的夕阳从落地窗打进来,将喻钦孤单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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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门才被重新打开。
客厅里漆黑一片,喻铎川按开玄关处的按钮,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对上了沙发处喻钦通红的眼睛。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你去干什么了?”
艰涩颤抖的声音直逼而来。
问句丢出去却没人回应,客厅一阵寂静。
喻钦一步步走过来,眼泪随着他的步伐往下掉。
“我问你去干什么了!”喻钦不依不饶,“你说话!”
蝴蝶夫人的气味在开门的那一刻,挑衅地袭向他,逐渐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裹住,收紧,窒息。
喻铎川大步朝房间走去,对喻钦的质问置若罔闻。
“你不许走!”喻钦用力拽住男人的手臂,嘶声喊,“你又去见她!你喜欢她!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喻铎川扯开他的手指,侧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冷硬的轮廓:“所以呢?”
喻钦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理所当然地反问。
“……可、可你说过你不会娶别人的,你说过!”
“哦。”喻铎川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你也说过你会听话。”
“我哪里不听话了?”喻钦这才反应过来下午在车上时喻铎川是什么意思,焦急地解释,“我真的没有早恋,我也没有答应他!我听你话了,真的。”
他急得又哭起来:“爸爸,你每次生气,能不能告诉我……不要当时还对我笑,一下子又不理我,我那么笨,你告诉了我我才会明白的。”
“我没有生气。”喻铎川移开目光,轻描淡写地,“你爱答应谁就答应谁。”
他的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不关心。”
他一生气就变得刻薄,变得不像一个父亲,偏偏喻钦爱他,这话的杀伤力便成倍增长。如同你着急地向心上人解释自己的绯闻,对方却漫不经心地丢给你一个敷衍的眼神。
喻钦被他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你又是这样……你每次都是这样!!”
他不管不顾道:“你明天晚上不去出去吃饭!不许见她!永远都不许见她!”
喻铎川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你听见没有!”喻钦用力拍着被男人锁上的门,“爸爸!我明天就在家里等你!你必须回来!”
他知道不会有人回应,但还是要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好像说了,才能逼自己相信父亲会做到,才能忍住不发疯。
没事。他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父亲只是生气了,只是在生他的气,没事。
第二天,喻钦没有赖床,像往常一样下楼与喻铎川一起吃早餐,他的脸色很白,在喻铎川出门时攥住了他的衣袖。
“爸爸……今天按时回来,好吗?”他的手指在颤抖,“求你……”
男人抬手甩开他,弯腰坐进车内。
喻钦隔着车窗看着喻铎川冷淡的侧脸,扶住门框,忍过一阵剧烈的心痛。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上午,午饭吃了几口便失了胃口,停筷离座。
喻钦上楼抱着兔子玩偶下来,盘腿坐回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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