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了些会儿,阿鸣终于坐下来吃饭。
“喂!你想什么呢!”
满燕突然从背后出现,满鱼一个激灵,“你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小果子,吃不吃?”
红彤彤的山果,满鱼接过来闻了一下,啃了一口,说:“你怎么又跑来了。”
“我远远就看见你站在这里半天不动,还以为你卡在石头缝里了。”
满鱼瞥了他一眼,说:“狗嘴真的吐不出象牙。”
“那你在干嘛。”
满鱼悄悄向身后看了一眼,说:“好奇怪的兄妹,人家好心送饭,哥哥却大发脾气,太不知好歹了。”
满燕笑说:“怎么感觉你又在指桑骂槐。”
满鱼奇怪道:“我什么时候这样了?什么事情都能扯到我身上。”
“什么时候?”满燕清了清嗓子,攒出怒气冲冲的声音,学道,“你睡在外面!吹个灯还要我去!”
满鱼哎了声,“你也太小心眼了,我骂你一句,你要拿出来说嘴一百次。”
“你有话,应该直接告诉我。”
满鱼看他一眼,说:“知道了。”
婚宴如期而至,风沙漫天的河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
村落沿河散落,奇形怪状的桌子凳子摆了一大片,自家酿的酒也足够香。
阿英换上了喜服,却不像寻常的新娘躲在屋中,反而站在门前,一动也不动的。
“既然是喜宴,怎么不见新郎?难不成他们有自己的习俗?”满鱼环顾一圈,奇怪地想。
众人闹哄哄地喝酒,“哎,阿鸣呢?妹妹成亲,他怎么不见人影。”
“他是个怪呆子,谁知道哪里去看河水去了。”
“河水哪天不能看,妹妹再晚些可就要跟别人走了。”
敲锣打鼓的乐声由远及近,一匹高头大马气势昂扬地走来,激起一片尘土。
新郎官终于出现,模样神气,系着红花的马走到阿英身边,又踩起一片灰尘。
新郎向她伸出手,说:“你要在这里摆酒宴,摆也摆了,也该和我回去了。”
阿英扶着门边,向后退了一步,说:“再等等。”
骏马不耐烦地转了一圈,踩到积水的土坑,溅湿了新娘的衣摆。
“还要等多久?”新郎官催促道,“我已经等了你好几天,怎么我都到了这里,你还要等!”
阿英紧紧抓着门边,说:“再等一下。”
敲锣打鼓的乐声越发急促,催得人心肝颤。
满鱼也听得心里焦躁,问道:“她在等谁?”
“等阿鸣。”
“妹妹成亲,他怎么躲得不见人影。”
“哎呀陈少爷来了!”醉醺醺的老头从低矮的屋中钻出来,谄媚道,“没想到您还真的来接她,真是我们阿英的福气。”
阿英却不为所动,眼神远远地飘着。
老头走上前,拉扯她,“你怎么让陈少爷等你!可不是要反悔吧!”
阿英一把甩开父亲的手,说:“我不会反悔,我只是想再等一会儿。”
“还有什么好等的!陈家这样的大门大户,肯让你进门,都是爹烧高香换来的,你还等什么,也不怕人家反悔了!”
满鱼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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