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像门外汉。”
有服务生帮忙端来咖啡,我习惯性地道谢,随后注意到端咖啡的那只手——手指很长,白净瘦削,骨节分明,皮肤下的青筋清晰可见,比我见过的所有钢琴家的手都要优越,简直像陈列柜里完美的艺术品。
我不自觉抬眼看向手的主人,最先闯入视线的是一条流畅清晰的下颌线,然后是瘦而不尖的下巴和两片浅粉色的薄唇。他的皮肤白得通透,鼻梁高挺却不显得有攻击性,大概是因为生了一双极漂亮的眼睛,我只看了一眼,便想起顾驰买走的那幅画上开在暗夜里的白色鸢尾。
服务生目光淡然,放下咖啡后淡淡说了声“请慢用”便端着餐盘离开了。他的背影也很出众,高挑挺拔,窄腰长腿,不仅我在看,隔壁桌的两个学生也在看。
顾驰注意到我的目光,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似若无意地说:“像是傅之珩会喜欢的类型。”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
不过用这样的话评价一个陌生人让我感到不太舒服,我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顾驰,没有说话。
“说起来傅之珩呢,没有和你一起吗?”他问。
“没有。”我端起咖啡尝了一口,是比助理外带的口感好一些,“他忙自己的工作。”
——忙着和小麻雀约会,顺便认识一些新的男孩子。
顾驰似笑非笑地说:“我没有想到你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
这句话我听过不止一次。我和傅之珩除了门当户对外,似乎没有任何般配的地方。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笑了笑,“我们订婚了。”
顾驰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哗啦一声,吧台处传来一声杯碟打碎的刺耳声响。店里的客人全都看过去,只见刚才那个服务生表情呆滞了一瞬,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小声对同事说了句抱歉,弯腰去找扫帚。
我看到他正脸某个角度,隐约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没想起来。
或许像顾驰说的,这张脸是傅之珩会喜欢的类型,所以也许我在傅之珩身边见过相似长相的人也不一定。
一段小小的插曲很快被略过,顾驰重新看向我,问:“订婚了?什么时候?”
我不自觉摸了摸还没戴习惯的戒指,回答说:“昨天。”
顾驰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失落,然后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说:“那我岂不是真的没机会了?”
我至今仍不太明白他当初为什么说喜欢我,明明我们两个高中时连话都很少说。所以我只能岔开话题,问:“投行的工作很忙吧,怎么还有闲心逛画廊?”
“忙里偷闲罢了。”顾驰笑着摇摇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今天我第一次去就遇到了你。”
他刚说完,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傅之珩。
“抱歉我接个电话。”
我按下接听,傅之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忙完了吗宝贝儿?”
我嗯了一声,“忙完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吧。”他又说。
刚好今天我没有开车,看了眼挂钟,也到了该回家的时间。“在A大附近。”我说。
“A大?”傅之珩略显疑惑,“去那儿干什么?”
“遇到顾驰,在这边坐了坐。”我如实相告。
有一种名叫默契的东西存在于我和傅之珩之间,他什么都没说,我却能敏锐地察觉到他并不是很高兴。
“知道了。”他语气不变,“等我一下,大概十分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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