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
傅之珩愤愤看了我一眼,刚燃起的气焰不情不愿地扑灭,最终还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沈南屿也不说话了,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后座安静看着窗外,偶尔从后视镜里看我,也只是淡淡露出微笑。
回到市里我和傅之珩先送沈南屿回学校,两人依旧形容陌路,连一句再见都不肯说。反倒是对我,沈南屿很认真地道别,说:“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
我对他笑笑,“嗯,好。”
重新关上车门,傅之珩显然有话想说,但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口。
“我和沈南屿只是碰巧认识而已。”想了想我主动说,“之前很少有交集,他也从来没有提过关于你的事情。”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傅之珩看起来很头大,皱着眉头说:“我是觉得他接近你有别的目的。”
“比如?”
“你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吗?”
我沉思许久,说:“我记得和你说过,不喜欢你插手我的社交。”
“我……”
“傅之珩,”我转头看向他,淡淡地说:“你选择的生活方式,我不会过多干涉,同样我希望你也是。”
车里一时陷入沉默,傅之珩看着我,半晌,垂眼低声说:“我知道。”
又过了一会儿,他闷闷地向我道歉:“对不起,我管太多了。”
我没有说话,傅之珩也不再说什么。把我送到公司,他在下车前叫住我,给了我一个漫长的拥抱,自言自语般喃喃说:“明明是蓝风铃,什么铃兰……”
“可能是昨天的衣服上,有家里衣橱的味道。”我解释说。
“我不喜欢。”傅之珩轻哼一声,“回去就给你换掉。”
我以为他只是任性随口说,没想到晚上回家,拉开衣橱发现气味有些不一样,再一看自己平时用来喷衣橱的那瓶香已经不见了,位置上放着傅之珩常用的另一款。再去看浴室,我的沐浴露也被换掉了。
傅之珩还在忙工作没有回来,我打电话问他,他说自己等不到晚上了,让阿姨下午过来帮他做完了这一切。
我对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无奈叹了口气,“幼稚。”
傅之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起来心情不错,“幼稚就幼稚,随你怎么说。”
挂了电话我收到沈南屿发来的一张图片,是他拍的自己的手稿,白纸上密密麻麻写满音符,有些是连贯的,有些则零零碎碎。
我学过一些简单的乐理,勉强能把这些音符拼成曲调,感觉似乎是一首很舒缓的曲子。
沈南屿接着发来一条语音,一小段钢琴声后,他说:“差不多快要完成了,这是我第一次写一首完整的曲子,比想象中顺利很多。”
我又重新播放了一遍,回:“很好听。”
“谢谢。”沈南屿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我放下手机去洗澡,回来看见沈南屿在十分钟前又发来一条消息:“你和傅之珩还好吗,没有吵架吧?”
吵架?我想了想,回:“没有,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觉得他今天不大高兴,担心他冲你发火。”沈南屿很快回复,“虽然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但印象里他脾气不太好。”
我隐隐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但也没多想,随手回:“我们很少吵架,谢谢你关心。”
在我记忆里,我和傅之珩不是很少吵架,而是从来没吵过架。就连他叛逆期最嚣张跋扈的那几年,也从来没有大声凶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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