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内疚,也有一点头疼,无奈地说:“我不是一定要走。”
傅之珩说在我心里沈南屿是最特别的。
沈南屿说我永远把傅之珩放在第一位。
或许他们说的都对,但都不应该成为互相排挤对方的理由。
“好了,你明天还要考试。”我松开沈南屿,说,“什么事都等考完再说,好吗?”
他眼眶还是湿的,看我的目光充满怀疑和不安,像一只小兔子。
我只好摸摸他的脸,安慰他说:“我不走,我向你保证。”
“是今天不走,还是以后都不走?”沈南屿过于聪明,很快就找到重点,直勾勾地看着我问。
我一时失语,又不想骗他,无奈叹了口气,说:“以后再说。”
沈南屿不说话了,他垂着眼帘,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我想或许不该这么早告诉他,就算要说,也该等我计划和决定好一切再说。
过了很久,他重新抬起头,轻声说:“明天是我最后一场考试。”
“我知道。”我说。
“考完之后,我想见你,可以吗?”他问完,像是怕我拒绝,又补充了一句:“求你了。”
面对我时,沈南屿总是这样小心翼翼,以至于卑微和惶恐。我不自觉心里一揪,对他尽可能温柔地笑了笑说:“好。”
第二天下了点雪,我去见他没有开车。
我们约在最初相遇的那间咖啡馆,我到的时候,沈南屿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我了。今天不是周末,加上天气不好,店里门可罗雀,只有两个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打哈欠。
我脱下围巾和大衣,随口问:“怎么这么早。”
“我提前交卷了。”沈南屿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或许是昨天没有睡好,他的脸色不大好看,显得人有些憔悴。
我看着他眼底的青痕,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沈南屿摇摇头,轻声说:“你还在乎我好不好吗……”
我不擅长应付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陷入沉默。
这间咖啡馆和我第一次来时一样,安静温馨,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奶泡和咖啡的香气。只不过那时是盛夏,现在已经转眼到了深冬。墙上的年历换了新的,再过不久,春天就要来了。
沈南屿望着窗外干枯的树枝发呆,我同样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捧着咖啡杯小口小口地喝。甜蜜的热可可驱走冬日的严寒,等我喝掉半杯的时候,沈南屿收回目光,说:“昨天回去我想了很久。”
我顿了顿,放下杯子,问:“什么?”
“我想,可能我一直以来都错了。”他看着我,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我以为所有东西都可以通过努力得到,但爱和别的事情不一样。最大的可能是,无论我多努力,你都永远不会爱我。可能你也不爱傅之珩,但他来得早,所以他赢了。”
他平静地叙述这一切,我却隐隐有种预感,他并不只是想告诉我他的失败。
“你有试过把一个人当作生命的全部吗,”他看着我,说,“想到他会觉得幸福,觉得满足,第一次吻他的时候,紧张得在心里背民法典。”
他说着轻声笑了,“我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那么喜欢你。”
“南屿……”我张了张口,仍旧像从前每一次那样,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浓烈的爱意。
沈南屿深深望着我,半晌,很轻地抬手触碰我的脸颊,说:“哥哥……我想好了,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就同意离开你,再也不打扰你和傅之珩。……你爱我吗?”
爱……
我的沉默替我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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