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来比想象中还难受,尤其还是他亲口说出来。
但就像他说的,不问又过不去。
就像鱼刺,卡得越久就会越深。
不如及时取出鱼刺。
周时亦也有话问她:“钟忆,有没有把我当成你老公?”
钟忆微微怔了下,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答非所问:“我还在想你上段联姻见父母的事。”
确实在想。
的确在难受。
所以暂时不想回答他。
周时亦不再问她,直起身,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被他强势圈在身前,钟忆呼吸一顿。
周时亦将她的脑袋轻按在他脖间:“婚礼之后,你怎么和我闹扭捏都可以,怎么和我疏离都行,我来哄。但别影响结婚的心情。”
客厅里始终只有他们俩,没人下楼打扰。
院中的迈巴赫仍停在那,楼下客厅的灯却关了,难得两人能静心交谈,江静渊和钟灼华自然不会下楼。
江静渊从浴室出来,见妻子还在拍那束花。
他隔三差五就送玫瑰花给她,她却从没像现在这样耐心拍照。
“还不洗澡睡觉?”他催促道。
钟灼华:“不困,躺床上也难受。”
“让你白天少睡点你不听。”
“……”
心情那么好,连白眼都不想给他了。
“花给我,我拿去醒花。你快去洗澡,别等婚礼那天,你黑眼圈比闺女还重。”
钟灼华说:“最近两个月都没工作,有黑眼圈不影响。”
这几天夜里莫名睡不着,只能白天补觉。
她遗憾:“真该早点认识时梵音。”
好在现在也不算晚,往后几十年都能一起玩,以后还可以一起带孩子。
小孩子绝不能再让他和周云镰带,带出来的都是倔脾气。
钟灼华放下手机,将花递给丈夫:“当心点。”
江静渊:“你如果喜欢颜色这么浓烈的,下次我给你挑同样的花。”
钟灼华说:“我天生就喜欢浓烈的。”
她喜欢一切热烈的事物。
无论是鲜花还是爱情。
经纪人曾玩笑说连她的容貌也是照着浓烈二字长的。
何止容貌,还有她的名字。
江静渊:“以后我就送你这样的。那玫瑰呢?还要吗?”
“不想回答。”
江静渊知道答案了,在醒花之前先将她礼服的拉链拉下。
钟灼华:“周时亦还没走?”
“没,车还在。”
她拿过他的腕表一看,已经是新的一天。
钟灼华洗完澡出来,院子里的地灯已熄灭,女婿的车不知何时开走的。
还有两天就是女儿的婚礼,当天必定会见到江家所有人。
孩子都这么大了,才第一次见公婆。除了她,大概找不出第二人。
这几天夜里总睡不着,有女儿出嫁的原因,也有她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还不睡?”江静渊一直等着她。
钟灼华往脖颈轻拍润肤乳,回头看向男人:“那天见你家那么多人,我肯定记不住谁跟谁。”
“不用全记住,记住我妹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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