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护爱护她。
算是弥补当年自己一时冲动犯下的糊涂错误。
江泽叙走进厨房烧了一壶水,端着水瓶和杯子走进卧室,放在一侧的桌子上。
“放在这儿了,晚上小心一点。”
江泽叙再一次细心叮嘱,他确实放心不下毛毛躁躁的时初。
时初此刻倒有些困了,瞌睡虫缓缓爬上来,强撑着眼睛看着江泽叙:“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江泽叙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犯困的模样,忍不住打趣着。
“那今天还要唱歌哄你睡觉吗?”
回忆起时初在医院的那两周。
每一个夜晚,江泽叙都睡于时初旁侧,牵着她的手,唱着歌哄她入睡。
晚安曲已经成为时初睡前必不可缺的一件事。
时初看着与自己贴近的江泽叙,不忍再一次联想到刚刚那幅场景。
双手急忙摆了摆:“不要,我才不要依赖你。”
“你快回去啦,我要睡觉了!”
时初不仅嘴上说着,双手还不断推攘着江泽叙离开。
江泽叙轻笑,无奈应了她的想法,在她额头弹了一下便离开了。
而时初在自己家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身体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正准备开始进入梦乡时,手机的电话响了。
是江泽叙打来的。
时初没多虑,以为他是忘记有什么事情叮嘱自己了,便迅速的接了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边有两秒的沉寂。
接着一道低沉的声线缓缓传到时初的耳畔。
“嗯,是晚安曲。”
等不到时初反应过来,独属于江泽叙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徐徐而来。
“太久太久是否过了太久/忘了忘了开始怎开始的”
“喝醉了小河边唱着歌/永远爱你是我说过”
“没有没有再没谁能拥有/像你像我哭和笑都懂得”
……
又是一首专属于时初的晚安曲。
江泽叙的声线特别适合这种温柔的曲调节奏。
不过这一次,在江泽叙唱歌的过程中,喘气声很重,听起来很累的样子。
“你刚刚唱歌,怎么一直在喘气?”
时初一直等到江泽叙唱完这首歌才敢问。
她是知道江泽叙的唱歌水平,觉得这首歌他唱的稍微有些发挥失常。
江泽叙似乎此刻还没有平缓气息,喘息紊乱粗重,声线压低:“因为我在走楼梯啊。”
时初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试探着:“为什么要走楼梯?不是有电梯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笨蛋,电梯里没有信号。”
“我怎么给你唱晚安曲啊?”
一瞬间,时初大脑有些宕机。
随后又如同在头顶点燃烟花,“砰”的一下炸裂。
仅仅是因为电梯里没有信号,江泽叙要给自己唱晚安曲。
于是自己一个人从七楼走到一楼,爬了六层的楼梯。
时初眼底立刻布满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甚至不敢哭出声,情绪不受控的激动,身体微颤着。
或许在别人看来爬了六层楼梯,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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