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意一直活在见不得光的角落。
苏姨叹了口气,帮他掖了掖被角。“江先生,我要去楼上帮忙了。如果他等会醒了,您直接带他走就行,不用来告诉我。”
沉默了一会儿,江惟说:“好。”
苏姨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忽然说:“奇怪,这身子怎么感觉比以前更弱了。”
江惟不明所以地看了过去。
苏姨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思意结了婚就有人疼了,至少能过的像样一点。怎么仔细看着,比以前更瘦了,脸都尖了。”
江惟:“……”
这回他听明白了,是在责备他没照顾好。
苏姨走后,江惟走过去,坐到床边,歪着脑袋观察了安思意一会儿,也没觉得和第一次见他有什么不同。
也可能是习惯了,每天都见,自然看不出太大的变化。
江惟又看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轻手轻脚走出去,关上了门。
他停在没开灯的门口,拨通了自己秘书的电话。
(三十四)
江惟觉得没有必要,就没有存过蒋逾的号码。
于是让自己的秘书,找到了蒋逾秘书的联系方式。然而一拨通,接电话的,竟就是蒋逾本人。
“怎么,是还不满足,还是这么快就找来替他出头了,”蒋逾的声音带着嘲弄的笑,“你们还真是一条心。”
江惟不打算和他阴阳怪气地绕弯子:“安思意和你谈了什么。”
蒋逾哦了一声,像是在不屑江惟得了便宜还卖乖。“江惟,安思意为你放弃的那部分蒋家的财产,是我早就写进遗嘱里面的,可比你母亲在海滨的那块破地皮值钱多了。”
江惟浑身一僵。
“江惟,如果你有你父亲一半的精明,我也不至于觉得你们俩那么蠢得可怜。”
第十章
(三十五)
蒋逾说完哼笑一声,正准备挂,听见江惟连名带姓地喊住他。
他顿时蹿出一股怒意,问:“你说什么。”
“他既然连蒋家的财产也可以不要,那也算是正式和你们划清了界限。”江惟说。
“他身上怎么说也留着你们蒋家的血,就让他过着比仆人还不如的日子。你嘴上说要给他这份钱,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给你们自己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继续让他寄人篱下地呆着,被你们看笑话。你们最清楚。”
“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你们就要把所有的错误扣在他的脑袋上吗。”
“江远修算不上是一个人,但至少我还有良心。”
“你们不要他,那他以后是生是死都和你们没关系。”
“但结了婚了,人就是我的。”
大概是从来没有被这样冒犯过,江惟听到电话里,蒋逾气急败坏,仿佛是对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咒骂与威胁。他充耳不闻地笑了笑,态度同样强硬到寸步不让,说:
“要再欺负我的人,我不答应。”
说完,干脆地挂了电话。
(三十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