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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他在病房门口停留了几秒,开门进去了。

屋子里,安思意竟早已经醒了。腿上盖着被子,正安静地看向窗外。

听见动静,他就转过了头,一圈柔和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好看。见是江惟,他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是像看着一团空气一样地看着他。

然而,江惟注意到,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了,眼里布满了血丝,眼皮却没有红肿。不像是哭过,像是和他一样,不眠不休地睁眼坐了一整晚。

江惟的喉结心疼而酸楚地滑了滑,叫他:“思意。”

在他开口并试图往前走一步的同时,安思意拿过了手边床头柜上,插了两朵百合花的玻璃花瓶,用力砸在了地上。

他摔得太重,隔着近十米,花瓶里洒出来的水也溅上了江惟的裤腿。

安思意像是在江惟去向自己的路上铺了一地的荆棘。那一片狼藉的玻璃与鲜花,也像是已然粉碎的,再难以完整的,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过往。

江惟站在门口,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没有半点被惊吓到的表情。

片刻,他像是看不到那些碎片的存在,只是踩在上面,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鞋底把多数细小的玻璃踩得更碎,发出清脆的声响。直到踩上一块尤为尖锐的,发出了刺穿了什么的声音,江惟眉头也没皱一下,继续如履平地地径直走着,安思意的身体却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对不起。”

江惟站在安思意床边,看着他,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

江惟打自己一巴掌,就说一声对不起。他缠满纱布的那只手都渗血了,脑袋却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仰着头,始终眼眶通红地看着面无表情安思意。好像一个罪无可赦的死囚犯,正在接受千刀万剐,却仍希望对方回头看他一眼。

直到嘴角裂出了血口,也没有减缓手上动作的速度与力道。

安思意终于转过了头,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好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球。

他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的沙哑,却仍用力地,明确地对江惟说:

“滚。”

第二十一章

(九十四)

术后不久,医生来过一趟。

他表示由于安思意的身体本来就比较虚弱,这次流产过后,再怀孕的机率微乎其微。

江惟最在意的并不是孩子,只要安思意平安健康,他觉得比什么都好。

安思意还是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靠在床头,低垂着视线,眼睛一眨也不眨,听到医生的话,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江惟只好代替他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还有,有一点要注意。”知道他们的关系,离开病房前,医生特意叮嘱道:“为了安全起见,最早术后一个月才能同房。”

闻言,病房里本就死寂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江惟下意识向安思意看去。

他仍是面无表情的,只是眼里似乎比刚才更冷。叫江惟看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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