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百十二)
江惟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要。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已经把安思意压在了身下,和他同样赤裸地抱在了一起。
他们都有太久没有触摸到彼此的身体,没怎么抚摸,都已经有了反应。江惟腿间早就硬得发疼了,却还只把安思意轻搂在怀里,觉得他软得像水,怕一碰就化了。
江惟伸手把台灯关了,和安思意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下面也是,湿热地磨蹭着。
安思意也只抱着他的肩膀,不出声音,轻轻喘着气。快要按耐不住之时,江惟迫使自己忍住了,轻蹭了一下安思意的鼻尖,低低地柔声说:“我去拿套。”
“算了。”安思意抱着他的脖子,没松手。
反正我也几乎没可能再怀孕了,江惟知道这是安思意没说出来的后半句。
江惟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过于拙劣,便没说。
他和安思意靠得很近,呼吸也缠在一起,他一只手臂搂着他,另一只手伸到下面,给安思意耐心地做着扩张。他们很久没做过,他不确定安思意是否还能适应。
江惟进去的时候,他猜测安思意还是疼的,因为他把自己抱得很紧,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些类似小动物呜咽一般的声音。
“思意。”
江惟温柔地摸他的脸,看着湿漉漉的眼睛,轻哄地:“叫出来。”
安思意还是不叫,只是睫毛不住地颤抖,喘得都变调了。
江惟已经捅进他身体里了,还是动得很温柔,只是整根地进出,每次都一顶到底,狡猾地打磨,等安思意还没缓过来,就慢慢地往外抽,只留一个圆润的龟头,在阴道口深深浅浅地戳,然后再次全然地操进去。
安思意的身体一样很诚实,很快就受不住了,江惟看到他上身都泛红了,像在冲热水澡,被烫热了,细细颤抖着。他下面也夹紧了江惟的腰,每次江惟一进来,那些软肉就全部裹紧上来,恨不得江惟不再出去。
安思意睁开眼,直直地看着江惟,勾得他脑热又心痒。
江惟突然想,他十几年前就见过这样一双眼睛的,黑白分明,这么干净,这么好看,是他自己弄丢了。一次,两次,现在好不容易被他占据,却马上又要再次失去。
江惟下面一边持续着抽插,一边上面不掩欲念地盯着安思意,像一匹满脸是血,披荆斩棘终于寻得猎物的恶狼。既想把他小心翼翼捧在手上,也恨不得下一秒就撕碎了吃进肚子里。
安思意也在看他,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稀薄而微弱的月光。眼睛都不舍得眨,一寸一寸地描摹着江惟的样子,像是要把这副五官深深刻在心里。
最后一晚,他们深深对视着,就像初见时那样。
最后是安思意先把他拉了下来,吻了上去。
几乎两唇相贴的那一刻,江惟就急不可耐地顶开了他的嘴唇,含住了他的舌头,和他激烈地接吻。
江惟觉得自己已经有一个世纪没吻过安思意了,除了上一次,安思意没醒来时的偷吻。他想到他们上一次这样缠绵而浓烈地接吻,还是他去出差前。
那时候,安思意还怀着他们俩的宝宝,等着他第二天回来,抱着自己一起睡。他也在北方城市心不在焉地工作着,只想快点回去,告诉安思意,我们要好好地过一辈子,然后吻遍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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