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还有些晃晃悠悠、却固执地跪在自己面前的雌虫,黑袍之下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轻笑,却被听觉敏锐的雌虫捕捉到。
果然,他的恩虫就是一个温柔的虫啊!
雌虫再次发出这样的感叹,尽管他们甚至都没有一次正式的对视。
“好好休息吧。”温润的声音在雌虫耳边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风声划过。
雌虫察觉到了雄虫的离开,这才敢抬头看向雄虫的背影,那双漂亮的宝石蓝翅膀引入眼帘,却令雌虫不禁皱眉——
为何恩虫的翅膀如此残缺?那一块块边缘规整不一的破损如同拼图一般凌乱的散在雄虫宽大的翅膀上,边缘如同被烈火灼烧过,焦黑且狰狞。
雌虫心里一痛,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的怯懦,如果他再大胆一点,是不是可以早早注意到雄虫就算破损也依然熠熠生辉的虫翅,并为它献上由衷的赞美呢?
可这些都已经无法实现了,雌虫只能遗憾地看着雄虫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心里默默为他献上自己的真挚祝福——
虫神在上,请您保佑他。
——
“呼……呼……”陆羽飞到早就选好的角落,颤颤巍巍地收起翅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好在手及时扶住了身旁的墙壁,才支撑着没有倒下。
“宿主,你、你怎么样!?”小鸟焦急地在陆羽周围打转,他这选小世界的手气真是有够差的,上个世界的宿主就已经很惨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更惨。
谁能想到晚上忍着自己精神力的痛苦救虫无数、甚至为此受了许多重伤的雄虫,在白天遭尽了雄虫雌虫们的唾弃,张口闭口就是“废雄”“丑八怪”之类的刺耳之言。
他那个阳光可爱充满自信的宿主在这个世界因为这些不公的待遇,都变得自卑了,每天晚上要穿着厚重的黑袍行动,白天也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小鸟越想越难过,眼泪没忍住流了出来。
“呵呵……是有一点疼啦,但还不至于疼到哭出来。”陆羽不知道小鸟在想什么,只当他是担心自己很痛,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鸟喙,温声安慰道。
小鸟张开翅膀抱住陆羽的手指蹭了蹭:“呜呜呜,宿主我们这次一定要快些做任务,让那些白眼狼知道到底是谁每天都在费心费力的救他们!”
“到时候一定要狠狠地压榨他们,让他们掏心掏肺,把所有的一切都拿出来给宿主你作为报答!”
陆羽诧异地眨了眨眼,没有想到如此小巧可爱的小鸟竟然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看来他是真的很心疼自己呀。
这么想着,陆羽的心情又好上了不少,因为使用精神力带来的痛苦又被减轻了几分。
说来也奇怪,像他这样的A级雄虫安抚比他等级低的雌虫都是小事一桩,可自从一次行动中他的一只触角被荒星的炮弹击中断了一半后,每次使用精神力为雌虫治疗时,他都要忍受着无比的痛苦。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刚到这个世界时,小鸟就问过陆羽这个问题。
那时的陆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见到了太多因为精神力暴动而饱受折磨的雌虫,和因为身体残缺而终日畏缩在家的雄虫,他给予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收获他们真诚的感谢和祝福,就像刚刚治愈的那只雌虫一样。
陆羽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明白了原主乃至他那过世的雄父雌父的坚持,那种由内而外的满足感是任何物欲都无法比拟的,他就像人生的拐棍,看起来单薄,却能指引拄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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