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陷入沉眠。
大祭司道:“一年前他的魂珠上出现裂纹, 最近裂纹越扩越大。如果魂珠碎开,他的灵魂也会就此湮灭。”
阮明初没有对青曜抛夫弃子牺牲自己来拯救族人的行为发表任何看法, 虽然他紧抿的唇暴露了他心情的不平静。
他单纯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大祭司愣了一下,随即展露一个温和的笑容。
“是这样的, 天漏的污染物质污染了他的精神海, 需要有人进入他的精神海去将他唤醒。我们努力了多年, 尝试进入的人全部被他拒绝, 你是他的亲子, 他应当不会拒绝你的进入。”
阮明初“哦”了一声, 平静地注视着冰棺里的人。
大祭司却被阮明初这平平的一声弄的面红耳赤,或许是他自己心虚吧,总觉得阮明初在问,为什么他会拒绝亲弟弟的进入。
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祭司,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想要继续劝说。
阮明初伸手阻止他无意义的话语,“我会去尝试的。”
大祭司面露喜意,连道三声“好”。
“那你看是现在就开始还是?”
阮明初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急切,说:“我要回去将我的去向告知我的同伴。”
“应该的应该的,”大祭司忙道,“我送你回去。”
似乎是注意到言行的不妥,大祭司顿了顿,又恢复了那副充满欺骗性的温吞柔和模样。
阮明初当然不可能没发现大祭司的不对劲,名为求助青曜,事实上搞不准是怎么逼迫要挟的。而且他现在想要唤醒青曜的目的也有待商榷,最大的可能是又出了什么他们自己搞不定的事儿,需要青曜的力量。
不然二十八年都干什么去了?
回到旅馆后,阮明初回到他和牧喻的房间,把梦朔叫了进来。
阮明初建立精神屏障,隔绝外界的窥视。
他问梦朔:“对天漏事故知道多少?”
梦朔想了想说:“不太多,那是我七岁发生的事情。据说是因为某些人触怒了海神,天漏和黑雨是海神降下来的天罚,最后大祭司不眠不休三个月才解除了天罚。”
阮明初没问是哪个大祭司,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说的是现在在位的这位。
他又问:“知道上一任大祭司是谁吗?”
梦朔摇了摇头:“上百年来都是青祭司,我才三十六岁,不知道。”
所以问这些到底是干什么啊,梦朔心里很焦急,要是阮明初惹怒了圣殿over了,他岂不是也要跟着倒霉。
阮明初沉思了多久,室内就安静了多久。忽然他站了起来,把发呆的梦朔和牧喻都惊了一瞬。
他揉了揉牧喻的脑袋,把头发揉乱才放手。
“一会儿我走了之后,你用【空间门】离开旅馆,先到圣城范围外等我,飞行器也先别动。”
“兔傲天跟着你。”
牧喻没问为什么,乖乖地点头。
兔傲天非常不爽被他安排,但眼瞅着姓阮的心事重重、黑气罩顶,罕见的没出声。
阮明初把躺在牧喻腿上的门豪揪起来放到肩上,迈开长腿就要往外走。
梦朔紧急出动,揪住了阮明初的裤缝儿,指着自己问:“我呢?你把他们都安排好了,我该干啥?”
阮明初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梦朔一条人鱼难道还想和他们共浮沉?
“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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