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逊了吧。
前行不久便是一个岔路口。
一边传来人声,一边则被密密麻麻的符咒挡住了去路。
不做多想,她向着人存在的方向继续前行。
里面的光线似乎更亮了,她提前放缓脚步,尽可能贴着山壁,直到在拱形的石岩门前停下,借着部分凸起来的石壁遮掩,探头望向里面。
乍一看是个非常空旷的大空间,中间立着一株巨型古树,格外突兀,它并没有茂盛的枝叶,整个秃秃的,枯枝末端倒是结出了果实,正迎风摆动……
等等,这种位置怎么可能有风。
她猛地一顿,一股寒意窜上背脊,寒毛直立。
那些分枝上结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果实,而是一颗颗人类脑袋。
枯槁的头颅末梢接连着苍白的人类脊骨,几乎与树的枝叶连为一体。
而刚才她听见的交谈全是由这些尚未死去的头颅发出来的。
它们仿佛保留着部分自我意识,或痴狂大笑,或呆滞自语,或哽咽痛哭。
钉崎胃部一阵凶猛翻腾,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在那棵树前,有三人面朝古树静立。
从背后望去应该是两女一男,其中一位女性是个身板矮小头发花白的婆婆,她用苍老的声音开口:“离结果只差一步了——咒胎还没孵化吗?”
“那种程度的咒胎孵化出来肯定会有动静的。”中年男人说。
“不该是这样,宿傩的手指不是已经放过去了吗?”
“早就照您吩咐去做了,难不成是在怀疑我们,岛村前辈?”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们已经暴i露了,协会那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时间不多了,”叫岛村的老人佝偻着背说,“咒胎是最后的杀手锏,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用上宿傩的手指。”
“没关系,再等等看。”一直保持沉默的年轻少女开口,“只要那六眼不来,其余人都是送死。”
话音刚落,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死寂般地沉默了半拍后,浓厚的咒力激荡起的空气与刺耳鸣音一同扩散,那像是能穿透大脑,直击灵魂的音波,叫人痛苦不堪。
几人不约而同捂住耳朵,表情扭曲,好在很快停下了。
最先回神的是岛村。
脸上狰狞的痛苦退散,喜色取而代之,大笑起来,“是咒胎,它孵化了!”
“岛村前辈培养的咒胎还真是可怕啊……”年轻少女敛神开口,望向老树,“吸收这种程度的咒灵,这东西也会变得更加可怕吧。”
“是时候了!”岛村婆婆兴奋说,“只不过在此之前,混进来的老鼠还是趁早解决了好!”她侧让一步,身形微动。
不妙!
钉崎刚恢复思考,便听见自这么一句话。
她呼吸一滞,猛地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但已经晚了,有什么东西自脚下破土而出,卷住了她脚踝。
土壤轰然松动,像是蛰伏许久的猎手终于出动,一根粗长的枝条挣扎着突破地面的桎梏,拖拽着钉崎身体往树身本体靠近。
对方速度极快,力气奇大无穷。
她转换姿态,奋力将咒钉砸入脚上的束缚,甚至不顾敲进了自己血肉之中。
枝条仅仅是吃痛般地短暂停止片刻,又全然不受影响似的继续捕猎。
“便暂且用术师塞塞牙缝吧,这是前菜。”老人轻哼一声。
钉崎野蔷薇又一次补上几击,甚至好几钉顺利没入在了那株树的主杆上也无济于事。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术式完全不起作用吗?!
她惊愕地咋了舌,那棵巨型古树倒映在她眼眸,愈来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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