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黑子维持着探头探脑的姿势,等了半天竟然没有下文,干脆一咕噜躺下,侧身露出柔软而不设防的腹部,用大爪子底部的肉球扒拉云鸿的裤腿,哼哼唧唧求撸。
华阳:“……”
这他娘是老子好不容易搞来的退役军犬?
你的节操呢?
你军人的意志呢?
华奶奶笑成一朵老菊花,“哎呀,小鸿这孩子从小就讨人喜欢。”
华阳:“……”
地上躺着的,这也不是人啊!
冬天就是要吃肉,灶膛里橙红色的火舌欢快地舔着锅底,大铁锅里咕嘟嘟直冒泡,顶得木质大锅盖一颠一颠的。
四人一狗围着火炕闲聊天,黑子的狗头瞅瞅这个,瞅瞅那个,非常隐晦地小步小步地往云鸿那边蹭。
挪出去几厘米,黑子立刻停下,若无其事地甩着尾巴,打量下众人。
很好,没人发现。
再往前蹭蹭。
那个人类身上的气息好舒服!
狗喜欢!
摸摸,再摸摸狗!
几分钟后,云鸿忽觉左脚一重,一低头,跟狗头对了眼。
黑子歪头,粗壮的前腿在地上虚虚抬起,斯哈斯哈。
它心虚地别开眼,哎呀,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云鸿噗嗤笑出声,在它光滑的脊背上一下下摸着。
这狗养得好,毛色溜光水滑,皮毛底下隐藏的肌肉层厚实有力……就很爽!
知道华阳要回来,华奶奶本来就做了不少菜,这会儿又多了个大小伙子,就琢磨着加菜。
别的来不及,院里倒是有嫩白菜,就去拔了一颗。
拍拍霜雪,掰掉外层的老叶子,用山泉水冲洗一番,就地切了备菜。
用肥嫩的五花肉爆香,边缘煸炒到焦黄喷香,加上白菜豆腐粉条,咕嘟咕嘟炖了一锅。
油汪汪热乎乎,又鲜又烫,有年头没吃过家乡风味的云鸿连汤带水一口气扒了一大碗。
还有今年刚收的板栗炖的家养土鸡,大颗大颗的栗子肉软糯香甜,大块大块的鸡肉炖的稀烂入味,拿舌头一嘬就能退出骨头来……
华爷爷还弄了点儿自酿的野葡萄酒,带着两个后生喝了两盅。
本以为葡萄酒这玩意儿糖水似的,可没想到自家酿的劲也挺大。
从没喝过酒的云鸿两杯下肚就觉浑身发热,迷迷瞪瞪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有节奏的劈柴声吵醒的。
炕头烧得热乎乎的,外面客厅的炉子上坐着大水壶,正呼哧呼哧冒热气。
云鸿掺了热水洗脸,顶着满头呆毛出门一看,华阳正劈柴,干得热火朝天,一颗毛寸头跟刚才他看见的水壶似的,热气腾腾。
见他醒了,华阳把斧头往地下一戳,抬起胳膊抹了把汗。
“爷爷已经去给你家烧过炕了,家具上盖着油布,倒还干净,就是潮了点。不过今天日头好,烧一天,再晒一晒,晚上差不多就能睡了。
就是被褥不大行了,奶奶直接从家里拿了几床,也是新做的……”
云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就见小院东边架子上赫然摆着三床厚厚的被子。
灿烂的阳光笔直落下,照得白色被面都有些晃眼。
云鸿过去摸了摸,特别软,热乎乎的,甚至还有点烫手。
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只要不阴天,日头就特别足。
草木早就枯了,地上只留下一点干黄的草根,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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