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厮轻轻附耳,问是否要传膳时,孟阁老才恍然道:“竟过了这么久。”
柳元洵在椅子上坐了近两个时辰,哪怕有垫子倚着,也腰酸得厉害,要不是有顾莲沼扶着,他怕是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
孟延年落后他一步,感慨道:“王爷的身子,还是要好好调养啊。”
柳元洵点了点头,道:“操心的人多着呢,您也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嗯,”孟延年再次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世间最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这些老头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你们的健康了。”
柳元洵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慢慢走着。
孟延年又道:“王爷前不久遇刺的事情也吓了我一跳,听说那凶手,是您府上的杂役?”
柳元洵点了点头,道:“本身智力有些问题,又受了蒙骗,也属无辜。”
孟延年道:“唉,京城里的水越浑,越是有人趁机搅和,京中最近不太平啊。”
“是吗?”柳元洵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有个侄儿,在神武卫里当差,前不久被人暗害,捏碎了颈椎,成了废人,好好一个大活人,如今只有眼珠子能动了。说起来……”孟延年忽然顿足,转头看向顾莲沼,“你们锦衣卫不是在抓凶犯吗?有线索了吗?”
柳元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顾莲沼,一时还没将这个“孟家的侄儿”和孟远峰联系到一起。
顾莲沼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抹影子一样安静,此时听见孟阁老问话,他也没抬头,只不卑不亢道:“回孟阁老话,此案发生时,卑职还在王爷府上,并不清楚内情。”
孟阁老轻松放过了这件事,“原来如此。”
“您的侄儿?”柳元洵微微蹙眉,轻声问:“是谁?”
孟阁老忽然提起这件事时,顾莲沼心如止水,可柳元洵这一问,他的心却错跳了一拍。
孟阁老却道:“只是个小小佥事,您应当没听过他的名字,不提也罢。”
柳元洵却有些执着,“难道是孟远峰?”
“咦?”孟阁老脸上的吃惊不似作假,“您怎会知道?”
柳元洵神色微凝,“他兼任护卫太常寺之责,自然认识。”
孟阁老“哦”了一声,道:“原是如此。”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用膳的前厅。他们走得慢,上菜的婢女却很伶俐,一路走来的功夫,桌上的菜已经摆齐了。
菜色都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就是普通酒楼都不会用这一桌菜招待客人。
孟阁老解释道:“我知道您肠胃不好,吃得不多,正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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