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己若不能瞬间让他丧失行动能力,只要他还有一丝力气,便能在顷刻间捏碎自己的喉咙。
柳元洵极少面临如此紧迫的局面,可越是紧张,他的思绪反倒愈发清明,甚至连心跳都还算平稳。
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他曾看过医书,知知晓人体颈窝上端有一处特殊位置,只要用针刺穿,受伤之人即刻便会瘫痪,成为废人。可那部位角度刁钻,唯有自己站在对方背后时,才有机会下手。
而且机会仅有一次,一旦失手,激怒身后之人,自己怕是会陷入更为危险的境地。
“就是这里,”柳元洵低声道:“不过这里有暗扣,你若信得过我,便松手让我来取,你若信不过我,也可以自己来拿。”
将人箝制在手里自然更为稳妥,那人缓缓松开柳元洵的右臂,可就在他的右腕刚获得自由时,铁钳般的手再次扯住他的手臂,重重向下一撸,将他手臂上所有的饰物,包括那枚戒指,一股脑全都撸了下来。
身后的男人声音低哑道:“瑞王不必介怀,我自不可能贪你这点东西,只是为了小命着想,不得不谨慎行事。”
戒指一离手,柳元洵彻底没了防身之物。他在心底暗自叹息一声,而后伸出颤抖的胳膊,扣开了那枚暗格,将里头的琴谱拿了出来。
琴谱刚一现身,便被身后之人抬手夺走。那人仔细端详了两眼,确认道:“瑞王果然守信用,东西不假。还有一件呢?”
柳元洵低声道:“那画我不能给你。”
眼见喉间的手指又要收紧,柳元洵急促道:“我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但你如何保证拿了东西不会杀我?”
那人阴森道:“你若交不出来,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但你只是想要东西不是吗?”柳元洵尽量放缓声音,轻声道:“你想要东西,我想保命,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
那男子听进了他的话,沉默片刻后,道:“接着说。”
柳元洵轻声细语道:“反正你已经拿到琴谱了,也看到我的诚意了。接下来,我得看到你的诚意,才会把那幅画交给你。”
那男子冷笑一声,“你的命都攥在我手里,还敢跟我谈诚意?”
柳元洵轻轻喘着气,低声道:“我不瞒你,我信不过你。我要是就这么把画交给你,等你拿到东西杀了我,我到了地府都觉得冤,倒不如拼一把。看看在你心里,到底是拿到那两样东西重要,还是要了我的命更重要。”
那男子冷哼一声,没再作声,显然是将柳元洵的话听进去了。
“如你所知,琴谱就在书房里。你现在马上带着我出去,等我见到我的侍卫,自然会让他把东西拿给你。到时候一人换一物,你我都能安心。”
“你他妈当老子傻啊?有几个人能逃脱宫中侍卫的围堵?”男人拇指猛地用力,柳元洵只觉喉咙一阵剧痛,瞬间便说不出话来。可他生怕挣扎会招来更粗暴的镇压,只能强行忍住下意识的反抗。
可对方这般毫无顾忌的举动,更让柳元洵忧心自己的下场。尽管嗓子里火烧火燎地疼,他依旧在为自己争取机会,“我的命在你手里,他们不敢把你怎样。你大可以带着我一路逃出城,在你觉得安全的地方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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