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比他更为沙哑,他回身坐正,抬手捧住柳元洵的脸,望着他满含泪水的双眼,目光炽热得如同盯住了稀世珍宝,“让我亲亲你,我好想亲你。”
话音刚落,不等柳元洵答应,他便捧着柳元洵的脸吻了上去,吻得急切而热烈,柳元洵喘不过气,更舍不得拒绝,只好微微仰头闭眸,接受他侵占式的吻。
柳元洵眼眸本就盈满泪水,眼睛一闭,泪珠顺着他柔和的脸庞滚落,滴落在贴合的唇边。
咸湿的吻越发深了,顾莲沼浑身滚烫,积压许久的思念终于等来了宣泄的机会,他情不自禁直起身子,跪坐在床侧,一步步向柳元洵膝行靠近,将他压在身下。
整个过程,他的手始终牢牢托着柳元洵的后脑,压着他贴近自己,不容他有丝毫躲避。
柳元洵被吻得呼吸急促,身体发软,下意识伸手后撑,无力地仰着头,任由顾莲沼压了过来。
托着他后脑的手稍稍松了些力气,半是引导半是强迫地让他躺倒在床上。
待将人彻底压在身下,顾莲沼终于舍得分开,他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呼吸急促的柳元洵,心中情潮澎湃,几乎要将胸膛炸开。
他只舍得留出短短一瞬,等柳元洵缓过一口气,便又低头吻了下去。只是这次,柳元洵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等等,阿峤……先换药。”
“不用了,我不疼。”顾莲沼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后背的伤,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觉浑身燥热,血液仿若都在滚烫而急促地奔流。
“不行,阿峤……”柳元洵因呼吸不畅,两颊泛起红晕,可眼眸依旧清澈湿润。相较于顾莲沼的意乱情迷,他的眸光纯净得如同洒在新雪上的月光,声音带着细微的哀求,“先换药,好吗?我……我心里好难受。”
说到最后一句,他再度哽咽,眼眸中满溢的怜爱化作一滴晶莹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好像伤在顾莲沼身上,疼得那个人却是他一样。
前一刻的顾莲沼浑身发烫,情I欲勃发,整个人像是发I情的猛兽,只想和身下的人贴合、再贴合,最好将两个人彻底融化成一个人。
可柳元洵只是用一滴泪,就将他滚烫炽热的情I欲融化成了一腔浓情蜜意的水,在那双眼眸的注视下,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欲I望都成了不堪的污秽。
他在用欲望爱他,可柳元洵却在用爱治愈他。
他像只流浪多年的恶犬,从来只会龇牙咆哮。可一朝遇见了救赎的神仙,神仙洗净他满身脏污,梳理他淩乱毛发,用温热的泪水治愈他多年沉疴,他却不知该如何回报。
顾莲沼缓缓撑起身体,抬手从一旁外衣中掏出金疮药,安分地坐好,结实的背肌紧绷,却呈现出优美而恭顺的弧度,被情I欲折磨到嘶哑的声音放得极轻,“阿洵,我不疼的。只要有你,我受多重的伤都不疼。”
“又说傻话。血肉之躯,受了伤怎会不疼。”
可顾莲沼是真的不觉得疼,挨上一刀的痛苦,远不及柳元洵一滴眼泪带来的触动更深。
柳元洵接过金疮药,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温柔而细致地将褐色膏药涂抹在伤口上。他的动作极轻,若不是膏药刺激到伤口,顾莲沼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力气。
上好了药,柳元洵又问他:“还有新的帛布吗?”
顾莲沼依言递上,从柳元洵轻柔的动作中感受着他的情意,他沉醉于这一刻,更珍视这一刻。
包扎妥当,柳元洵终于松了口气,他轻轻摸了摸顾莲沼的头发,柔声道:“好了,你不要乱动了,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顾莲沼不想睡,他总想做些什么,可在柳元洵似水的眸光下,他又实在不忍打破这份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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