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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孟谦安也是个心思细致的人。
知道柳元洵来时遇了火灾,料想到他定然没有合适赴宴的衣物,短短一日,就安排人从各处秀坊中选了十数套衣装,派人送到了柳元洵所在的院子。
江南丝绸闻名遐迩,送来的衣料更是上品中的极品,质地顺滑,色泽柔和。
柳元洵偏爱素色,便挑了件霜白色的衣袍。
正要穿衣,却突然想起件事来,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变了,“淩晴,你先出去吧,让阿峤帮我换衣服就好。”
淩晴一愣,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避,但想到顾莲沼的侍妾身份,倒也没有多问,低头退了出去。
顾莲沼只是低着头闷笑,待淩晴走了,他才缓步靠近略有怨言的柳元洵,将人拥在了怀里,低声哄道:“下次我轻些,不留那么多痕迹了,好不好?”
下次下次,回回都是下次。可到了下次,痕迹却总是一次比一次重。
柳元洵本就气血不畅,身上的淤青消散得很慢,身上总是新痕叠着旧痕,脖颈处更是重灾区,谁让这位置太方便了呢,有人没人,顾莲沼都能扯开领口咬他一口。
柳元洵一派正经道:“待会还要去见其他大臣,你不准再闹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顾莲沼嘴上应着,手上却没闲着,扯开他的衣服,将人压在床上,按住他的手,缠缠绵绵地接了个吻。
柳元洵已经被他折腾得彻底没脾气了,许久之后,顾莲沼才将他从床上拉起,开始换衣服。
可是衣服刚穿了一半,顾莲沼又不满意了,“太好看了,不行,换一件吧。”
柳元洵实在难以理解他的思路,“这些衣服都是江南绣娘的杰作,哪一件不好看?还要怎么换?”
他说的是衣服,顾莲沼说得是人。
顾莲沼心里很清楚,他没办法将柳元洵囚在房间里只给自己一个人看,不管柳元洵穿什么,他都只能将人放出去,让天下人看,引所有人垂涎。
思及此,他恨恨咬住柳元洵的下巴,在那上面留了个不甚清晰的牙印,抱怨道:“我倒宁愿你只是个乡间小民。”
柳元洵是王爷,他都如此放肆,若真是小民,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门了。
顾莲沼生得人模人样,可牙齿却如狼一般尖利,只是轻轻一咬,柳元洵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倒没太在意顾莲沼说的话,只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惹急了,于是伸手扯住顾莲沼的头发,将他拉向自己,而后在他脖子上也咬了一口。
可他毕竟不是顾莲沼,下口太轻,与其说是咬,倒和亲差不多了,逗得顾莲沼低头闷笑,主动侧过脖子,挑衅道:“再来呀。”
柳元洵知道自己狠不下心,也不再自讨没趣,一巴掌推开顾莲沼的脸,便要站起身自己穿衣服。
“好了好了,我来。”顾莲沼没逗过瘾,但也怕真将人惹急了,这才规规矩矩地替柳元洵穿起了衣服。
这套衣服素雅又华贵,与柳元洵的气质相得益彰。袖口与衣领处用同色系的丝线绣着细腻的云纹,灵动而飘逸,配上色泽更深的浅灰色宽袍,大袖一拢,端的是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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