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怕冷的人来说,没什么是比热源更难抗拒的了。只是顾莲沼本就一直在为他遮雨,浑身都湿透了,脱得只剩亵裤,柳元洵缩在他怀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蜷起胳膊,尽量不去碰到他,纤长浓密的眼睫也低垂着,十分拘谨。
不怪顾莲沼总觉得他在勾引人,好端端的,自然些就是了,气氛本来就很坦荡,顾莲沼也安安分分的,丝毫没有下I流的念头。
可柳元洵非要躲,非要避,明明贪恋着顾莲沼的体温舍不得离开,却还要矜持地垂眸束手,睫毛轻颤躲着他的视线,胸膛也小幅度地急促起伏着。
这样似有若无的抗拒,就像是最顶级的春药,顾莲沼湿热的黑眸紧紧盯着怀里的人,一句话也没说,柳元洵的身体却越来越僵。
这里是室外,顾莲沼不敢乱来。他清楚柳元洵的底线在哪,底线之内,无论他做什么,柳元洵都会纵着他,可同样的,他也不敢越过这条线。
可他又想要,想要得难受。不能强逼,只能伏低做小地讨饶,讨他的怜惜,讨他的主动。
顾莲沼压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呵出滚烫的热息,“阿洵,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就像上次一样。”
柳元洵坐立难安,一方面觉得光天化日之下实在狼狈,另一方面又被顾莲沼喊得心软,可底线这东西就像拴住理智的一根绳,绳不解,他就始终越不过去这条线。
顾莲沼慢慢吻上他的脖颈,唇瓣一点点上移,箍着腰的手也不着痕迹地调整起了姿势,说话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柳元洵敏感的颈侧,“阿洵……帮帮我……”
他刻意放轻了声音示弱,眼神却是与声音完全相悖的凶狠,湿热的吻自脖颈攀爬至唇角,顾莲沼刻意避开他的唇,吻着他的鼻梁与微阖的眼眸,湿漉漉的舌尖舔舐着他的唇瓣,可他就是不侵入,非要等柳元洵自己同意。
柳元洵让他舔得难受,但又顾忌帘外的人,迟迟不想点头,可他越是拒绝,顾莲沼的吻越是温情,从他眉眼处辗转至耳垂,含吻着,吮吸着,灵活粗糙的舌头舔着他的耳廓,柳元洵瞬间便软了身体。
“不用你做什么,你也可以不看,阿洵……”顾莲沼低喃着哄他,另一手扣住他的手缓缓下拉,待到触碰到玉佩顶端的时候,柳元洵浑身一颤,手都开始抖了。
急促的雨声敲打着车壁,可马车内却是足以将雨蒸沸的热气,雨声越急,顾莲沼的手就握得越紧,他紧紧盯着那渐渐染上绯红的瓷肌,热切地喘息着,让他昏头的不是欲望,是柳元洵对他的纵容。
帘子只要被人掀开,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们的动作,可柳元洵还是答应他了。
每一次突破他的底线,每一次哄着他做出他原本抗拒的事,都能让顾莲沼感受到强烈的幸福。柳元洵待所有人都很好,好到他总想抓住些不一样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特殊。
将他逼到墙角,将他逼到满脸红晕,将他逼到只能蜷缩在自己怀里不住的发抖,颤着声音喊他名字的时候,被爱的证明足以让他的情绪瞬间高I潮。
第120章
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日半,待到出门那日,铅云仍沉沉压着天际,沉闷得紧。
柳元洵前一日特意交代顾莲沼,要早些将他叫醒,可到寅时三刻,他却先一步醒了。
虽是半夜,可月光很是清亮。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瞧见枕边人影,又安心地闭上眼,打算继续睡,可越睡越清醒,一刻钟过后,已经彻底睡不着了。
恍惚想起昨夜,顾莲沼不知从王太医那里讨来什么法子,温热的掌心裹着药油,在他无知觉的右腿上反覆揉搓了半个多时辰。
起初,他还能和顾莲沼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话,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