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等着撵我们走呢。”
纪畅说完,程锦明紧接着问了一句特白痴的话:“他在?”
“程锦明我他妈要不是你兄弟我早揍你身上了,你自己看看这屋子,自己闻闻这都是什么味儿,你以为你易感期跑人家家脱光了自己睡觉玩儿呢。”纪畅叹了口气,烟掐灭了烟蒂随手用纸巾包起来塞进白大褂口袋里,“老实人被你弄得那叫一个惨,我刚来的时候还怕他把事情闹大,问他要点什么,倒是想给他点封口费什么的,人家不要,说是就要我们滚呢,不对,是要你滚。”
程锦明垂眸盯着手里的衣服不说话,现在的状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压根没想到易感期里失去意识的自己会来这里,并且还……事情愈发地脱离他给自己划的那道界限,往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纪畅见他那副表情,也不臭他了,指了指衣服说,“你先穿着,我出去等你,车钥匙呢,你给我,我来开车。”
纪畅要走,程锦明突然开口问:“他在哪儿?”
“门槛上蹲着呢。”纪畅朝外面瞥了眼,说,“你先穿,你自己搞的烂摊子自己想办法收拾,我能做的都做了。”
纪畅走出里屋,陪陈木一起在门口,望望外面下得都快连成线的暴雨,觉得忒尴尬,没话找话说,“他醒了,正穿衣服呢,这雨下得可真够大的,那什么,你不冷啊?。”
现在是不光雨下得大,风也刮得起劲儿,陈木就穿他那件被撕开领口的短袖蹲门槛上,冷风吹得Beta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总不能回屋去取衣服穿,只好垂着头,纪畅说话他也不理,就好像跟前没他这人一样。
纪畅自讨没趣地咳嗽了一声。
没过多久程锦明就出来了,他打一出里屋就看到坐在门槛上的那个背影,脑子里乱得很,模模糊糊有那么一点印象,真仔细回忆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仿佛他失去理智的这段时间有第二个人主导了他的身体一样。
头是他打的吗?手呢?手不是吧。
程锦明盯着陈木的后背,慢慢走到他跟前,眼皮子还没垂,就看到后颈那里被糟蹋得不堪入目的光景,且不说青紫交错的指痕吻痕,单就快被獠牙咬烂的那块肉,就够让程锦明心惊的。
陈木感受到身边靠近的体温,身体僵硬了一下。
“咳,我先去开车,伞给你,麻溜点儿跟上啊。”纪畅来回扫了两人几眼,扭头跑进雨里。
门口就剩下他们,程锦明看着陈木,有种想道歉,话到嘴边却说不出的别扭,到最后脱口一句:“我并不知道我易感期会这时候来,当时药不在手边。”
“哦。”陈木仍旧低着头,说,“不用说这么多,我不会报警的,你赶紧走吧。”
程锦明见他这样,就半蹲在他面前,手轻轻搭在陈木手腕上说:“小木哥……”
“别,别叫。”
陈木胳膊像弹簧一样缩回来,他现在浑身酸疼,抓着门框勉强能站起来。
程锦明顿了下,没听他的,手托着陈木胳膊,跟着他一同起来,这会儿更是看见Beta裤子后面湿了一块,哪哪不是滋味,“陈木,我让纪畅给你看看吧。”
陈木推开程锦明,两条腿跨进门里,当着他的面忽然把门关上。
程锦明懵了一下,就听陈木声音大了些,带着点愤怒,可能三十年来没怎么放过狠话,说得极其不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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