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来,又重复一次,“谁?”
我说,“……陆鹤闲。”
“陆鹤闲是谁?”
我知道他想听什么,咬紧牙关,羞耻至极。这种时候我几乎不会叫他哥,因为我总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如果不叫出这个字,我总可以把他想象成一个普通人,而非陪我一起长大的家人。
但他一定要我叫。我几乎难以忍受,那个字终于脱口而出。
“哥……哥哥。”
陆鹤闲松开了手,他抱住我,很紧地抱住我,细密的吻落在唇角、面颊、眼侧。
“弟弟。”他很少见地这样叫我,“我也喜欢你。”
“我总觉得,我喜欢你的程度,比爱你还要深。”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真诚的、显而易见的笑意,“想你爱我,也想你喜欢我。一点点也很好。”他说,“我只是想你,哪里都很想你。”
我的脸贴着他的脖颈,感受到皮肤随着他的话语轻微地震动。
今天他抱我总是抱得格外紧,像是我随时都会离开一样,像是在害怕,也像是在不舍。
“如果……你要和别人在一起。”他又一次提及了我的假设,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是很艰难的,他一字一字吐出,堪称僵硬。
陆鹤闲低头,额头贴在我的肩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睫毛扫着光裸的皮肤,似乎还是湿润的。
他一时说不出心中所想,似乎是仍然不甘心,仍然在犹豫,在说服自己,于是沉默着。
我没有催促他,主要是因为没有精力,还在喘着气平复肌肉的痉挛。
终于,我听见他吸了一口气,缓慢地说:“我就只爱你。”
“好不好。”陆鹤闲提问时的声音非常低。
“你可以自由的做选择。”陆鹤闲向我许诺,“我会尊重你,我应该尊重你。”
“我之前做的不对,你应该是自由的。”
第68章
陆鹤闲抬起头, 用湿润的眼睛看着我。
对视之中,某种感应产生, 告诉我他的承诺不是蓄意的操纵,不是狡诈的示弱。而是在挣扎和拉锯的失败之后,他终于妥协,恳求我做出最低限度的承诺——即便是做了其他的选择,也允许他继续以兄长的身份爱我。
条件是——我要幸福。
我充分地了解陆鹤闲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支配欲,也已经充分地见证过它们的破坏力。即便是与他僵持的时候,我也从未想到他会妥协到如此地步, 将自己摆到这样一个位置,将选择权完全交还给我。
包容的,无条件的, 温柔的,我所熟悉的那个哥哥好像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不会再逼你了。但是, 你也试一试,能不能接受我, 好吗?”陆鹤闲开始与我谈判,“我觉得这样才公平。”
他看起来很认真,于是我也认真起来。
我记得,陆鹤闲说过“不公平”。
他认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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