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能让他送上来,要是见面,晏云杉肯定要炸毛,我让他在楼下等我,然后对晏云杉说:“我助理把礼物送过来了,我下去拿一下。”
“好吧。”好像这么短的分别都是很让人不舍的,晏云杉说,“你快点上来。”
我下了楼。
陈谨忱站在餐厅门口,换了一身衣服,并没有穿平时低调的正装,而是一身浅色的私服,衬得他身形颀长,浅色让他显得不那么严肃,而是很纯净。他的手里拿着礼盒。看见我以后,步子有点快地走到我面前。
在我提问之前,他提前解释:“小林让我送过来的,他说您很急,我正好在酒店,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没有想自作主张。”他补充。
“没事,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辛苦你跑一趟了。”我伸手接过礼盒,碰到了他的指尖,感受到微凉的温度,“是你让人包装的吗?我昨天没装礼盒啊。”
“是。”陈谨忱承认。
“谢谢。”我说,“你太细心了。”
我拿上礼盒,转身准备离开,手臂忽然被人拉住。用的力气不大,事实上我随时都可以挣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停下脚步,回过身,问他:“怎么了?”
“陆绪。”陈谨忱叫了我的名字,他看着我。餐厅一楼的氛围灯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镜片后他的眼神我也读不懂。
我等了他一会儿,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我,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却好像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实在是很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在我的印象中,陈谨忱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且有计划的,不会出现明明想做什么又踌躇不前的情况。
“你想说什么?”我问他,“直接说就可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了?”
陈谨忱很短促地说:“没有出事。”
他抓着我手臂的手松开了一些,缓缓下滑,扣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凉,附近停车的地方走到餐厅门口有一些距离,但是在有暖气的室内站到现在,仍然没有暖起来,像是某种柔软的金属,在碰到我的皮肤之后才很快地有了温度。
“可不可以不要上去。”出乎意料地,他极为理智、咬字清晰地提出了极不合理的要求。
门口的路上驶过一辆车,车灯由近及远,他的影子短暂地笼罩在我身上,然后移开。
“嗯?”我没有理解。
陈谨忱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拉的离他近了一些。礼盒被他按住,他说话的速度或许是正常的,但是在我听来,好像慢放了一般。
“可不可以不要和他约会。”他说。
在我沉默的几秒钟里,他又说:“我也可以买花。”
“……什么花?”我没有跟上他的思维。
陈谨忱低下头,像是在确认我身上的味道,然后说:“你身上有鲜切花束的味道。”
在信息素的掩盖下,沾在身上的鲜切花束味道与我而言难以察觉,但是对于闻不到信息素的他来说,好像是非常好分辨的。
并不太亮的灯光下,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表情比处理任何一项工作时都要认真。
“这家餐厅的菜品应该不会符合你的口味。”陈谨忱叙述,“距离这里车程五分钟的地方有一家餐厅你一定会觉得很不错,现在还有空位。门口200米就有买花的地方,我已经让他给我预留了。”
他抓着我手腕的动作并不重,像是怕我疼,但又不愿放开,指腹贴着我皮肤,一点点收紧,掌心是温凉的,有一点细汗。
我能感受到他心跳在加快,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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