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说:“上车,要回去?烟花呢?”
封燃心想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烟花呢,到底孰轻孰重,重新凑过去,吻了下那红得过分的唇,轻笑道:“先干再放,都在车里,耽误不了。”
回家时已是凌晨四点,天都蒙蒙亮了,封燃又困又累,强撑着去厨房煮了壶热茶,出来时,沈执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睡熟了。
他拿了条毯子披上去,像他之前对自己那样。但沈执没有睁眼。
第9章 戒指
沈执在除夕之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比如消息末出现不同的语气词,电话不主动挂断,以及来封燃的公寓更加频繁。
封燃给他配了把钥匙,家里开始有不属于他的痕迹。
冷藏好的冰红茶、收拾干净的垃圾桶、整整齐齐放在烘干机的衣服,都不断地提醒,这房间的另一位主人不久前曾到访。
独属于沈执的越界行为,一次次强化记忆,侵蚀他,占有他。像溺在一条粉色的爱河里,越来越深,却呆愣愣地,并不反抗。原因和爱无关,只是难以自持。
初春的一天,店里来了位老客,拉了数十辆车过来,他们加班到了凌晨,几个师傅干脆和衣打地铺睡了,但春雨绵密如针,春风寒冷刺骨,沈执大概还在等,封燃强忍着疲倦,开车回家。
下环道的急转弯时,远光灯打在一片树丛中,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显现出来,车灯一晃,抬手遮住了眼。
封燃在后视镜看到他手臂高高扬起,向他的车跑了两步,靠边踩刹车停住。
“怎么回事儿?”他探出头问。
“摩托,出了点问题。”那是个年轻的男人,头发很短,身上满是泥污,头发和脸上湿漉漉的,雨水还在往下滴。封燃谨慎地看着他,他攥着手,很局促,“手机没电了。”
“你家离这儿还挺远。”车驶上高速时,男人报了个地名,封燃看着导航,说。
他们把那硕大的铁块从泥里拖出来又塞进后备箱,都累得气喘吁吁,谁也没开口,安静太久了,封燃颇不自在,才说话。
身边的人仍不言,他看了一眼,那人“嗯”了下。
还真是腼腆。
累了一天,深夜开车,封燃困得不行,给沈执打了电话,嘱咐他早睡,打开车载的摇滚,精神总算振奋了几分。
“不嫌吵吧?”
封燃想说两句话,单为了提神。但男人始终沉默,他心中隐隐烦乱,后悔接了这差事。
送至目的地,又帮忙看了看摩托,说了些解决办法,对方要加他联系方式,他没给,忙着上车返回,车却打不着火了。
“操。”他坐在座位上骂,一拳打在方向盘,那点困意也没了,只觉得今天倒霉到家。
手里没工具,能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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