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可再如何使劲,药效和刀口作用,身体几乎动弹不得,徒劳地低唤封燃名字。
封燃充耳不闻,已走到门口,沈渊急得团团转。
“等一下,哥!哥,他要走了,怎么办!……封燃,你怎么这么无情,你走了,他怎么办?他对你够真心实意吧,他有多需要你,你现在钱也拿了,就别落井下石……”
封燃回头一瞪眼,沈渊赶紧闭嘴。
他伸手指着自己:“别他妈给我扣帽子,我说了,我对他仁至义尽。”
他把外套扔在肩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渊冲过去,看封燃的背影真的消失在走廊尽头,又冲向病床,俯在沈执旁边耳语:“我派人跟着他。”
沈执闭着眼,胸口上下起伏,口中絮絮念叨着什么。沈渊好几次都没听明白,猜想沈执还是想让封燃回来。
于是打电话联系保镖,联系秘书,又派人盯紧封燃老家附近……忙活半天,沈执的唇仍在微微颤动,发出的字句微弱如同叹息。
他凑近了仔细听,听来听去,发现那只是翻来覆去,执拗重复的三个字,一声比一声轻,像是哀求,又像是告别。
“让他走。”
第57章 了断
庄民从麻将馆出来已经是深夜,搓了一整个晚上的麻将,又输万把块,把未来全家几个月的生活费都赔进去了,站在无人的街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今年从年初开始,他就四处碰壁,手气也越来越背,不知多少次,他发誓再不赌了,要赌,也得先去给亡故的母亲烧个纸,说几句好话,避避晦气。
今天晚上,实在没忍住,被那些牌友撺掇……他骂了句脏话,粗暴地翻动薄薄的钱包,好像多翻几下,钱就能一片片长出来。
踌躇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回家睡一觉,可这样两手空空回去,一定免不了被家里的老婆一顿唠叨。
他烦躁不安,摸着瘪瘪的烟盒,进入旁边的便利店。
这个点,这附近,正常营业的便利店,只剩成人用品店了。暗紫色的灯光里,五花八门的用品陈列在货架上,门口的售货员趴在收银台上打盹儿。
“喂,小子,”他敲敲桌子,把一张钞票拍上去,叫醒那人,“拿两盒黄鹤楼。”
售货员一个激灵醒了,拉开抽屉拿了两盒烟。这地方除了成人用品,也有烟、矿泉水之类的小东西,用于伺候这些三更半夜散场的爷。
他一边找零,一边说:“这不是庄叔吗,这么晚。看来今晚上油水不少啊。”
庄民说:“给我拿个袋子。”
售货员搓出一张塑料袋,定睛一看,说:“咦,你这眼睛还没好呢?怎么没去医院?”
庄民斥他:“闭上嘴,少打听。”
他推门离开时,售货员在后头撇嘴:“一狗屁穷酸傻吊,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呢。”
庄民本来两只脚都迈出去了,这句话一缕烟似的飘入耳中,如一粒火星子落入汽油桶,心上的火腾一下就烧起来了。
他冲进去,揪起那小年轻的领口:“你说老子什么?你再说一遍?”
售货员眼睛睁圆了,结结巴巴的:“我、我……”
庄民问:“你说谁穷酸?啊?你说我穷酸是吗?”
“没没,我说我自己,”售货员讨饶,“你听错了庄叔!”
庄民却不肯就此放过他,好容易找到出气筒,这家伙算是撞他枪口了。输出一通污言秽语,问候了祖宗十八代,又提着售货员的头往墙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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