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接到通知。”封燃说了个地址,是城郊一家高档餐厅。
“不近啊。开车吗?”沈执说,“车在楼下。”
说的是沈执送他那辆。不必提,封燃头一次过来,就已看到它。
“算了吧。我打车去。”
“陈树泽怎么不让司机接你。”沈执说,“不靠谱。”
封燃没应,又待了一会,接到电话,匆匆离去了。
到餐厅时,陈树泽早在门口候着,眼睛一亮说:“你今天……这一身好看啊。”
“随便穿的。”封燃想他哪天穿得不好看,凡能留在衣柜里的,无一不是精品。
陈树泽没说话,只是笑。封燃又说:“你父母呢?”
“马上来。路上有点堵。”陈树泽说,“你先进包间坐着。”
封燃等人,顺便和沈执聊天,沈执一会儿说自己又困又睡不着,一会儿又说无聊,说肚子饿,总之没一处舒服的。封燃知道这是他独特的撒娇手法,不厌其烦回应。
沈执忽然说:「你们客户还没到?」
封燃:「客户堵车」
沈执又问:「你真的要忙到很晚吗?」
陈树泽安排下午带老两口去公园和公司转转,晚饭后在他那套大平层里歇脚。之后陈树泽答应请他去酒吧,到时纵情酒色,要几点散场就不得而知了。
封燃便回答:「可能是」
沈执停顿好半天发来一句:「你没骗我吧?」
此时包间门一开,陈父陈母走进来,封燃只得收起手机,站起来向二位长辈打招呼。
饭间,不免盘问他许多,关于家庭、工作、还有那段牢狱之灾。封燃都应付自如。陈树泽提前和他通气,两人现是久别重逢的好友,意外得知彼此是同类人,慢慢生出感情。时间和细节都经得住推敲。
看得出陈树泽父母对他相当满意,一口一个小封,要陈树泽多多关照他和封晴的生活。陈树泽一向说瞎话不打草稿,父母面前更加嚣张,封燃听他牛皮吹上天了,心中好笑十分,在桌下悄悄地打开录音录了几句。
他离席去卫生间,才得空回复沈执。原先的消息他近两小时没回复,对方意外地只发来一个疑问的表情。
封燃盯着“骗人”二字,说不心虚是假的。斟酌词句回答:「骗你是小狗。」
消息一发出,沈执打来电话。
封燃说:“我在卫生间呢,一会儿还要过去。”
“客户怎么样?谈得顺利么?”
“还行啊。”封燃说,“你吃什么了?”
“我想你,想得吃不下饭。”沈执轻声说。
封燃心头一动,一点痒意从心口泛唇边尖去。想说什么,又吞回肚子里。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听沈执这些土得掉渣的情话,总是莫名其妙满足。
“这是什么话,该吃饭就吃饭,万一放坏了不新鲜了还要扔。我辛苦做的东西都浪费了。”话虽这样,可他语气之中没有不满。
沈执笑了笑说:“不会,你给我做的东西,就是馊了坏了我也吃。”
“别贫了,乖乖吃饭去。”
封燃回到席上。
陈树泽正和父亲喝酒,封燃进来,被拉入其中。这是他拿手项目,一杯一杯满上,觥筹交错之际,愈发觉得同应酬并无两样。
直到盘光碗净,陈树泽把钥匙给父母,二位提前离开,说在车里等他们,留陈树泽和封燃结账。
封燃坐在椅子上歇,陈树泽点好菜品和价格,结了账。
“歇会儿。”封燃揉着额头说,“那酒喝得急。”
“是因为你没吃东西。”陈树泽说,“我看你都没怎么动筷子,怎么,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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