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谨衍的金齿银牙一使劲,更紧地咬住她的手指头,半点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啊,你把我咬疼了!”
“你松口!”
“你不嫌我手脏啊!”
段嘉玲的手指头受到来自他牙齿的999+物理暴击,脑中的《玉女心经》一哄而散,脸蛋疼到拧巴成一团,上面一片凄风苦雨。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刚才那些被她钓起来的鱼——手指头被男人的牙齿牢牢“钳住”,任凭她如何使劲扑腾,始终无法挣脱他的挟制。
沙谨衍咬她手咬得正开心,听到她说手脏,这才想起她的手今天干了很多活,虽然一直戴着手套。
谢天谢地,总算不再捉弄她,松开两排金齿银牙放她一条生路。
段嘉玲飞快抽回手指头,逃命似地坐回到小板凳上,低头查看受伤的手指头,上面赫然有他留下的浅浅牙痕,瘪着嘴捂住手指头,像个受了天大委屈、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小媳妇儿。
沙谨衍的身体从椅背上坐直一些,摘下墨镜收起来,神态轻松写意。
发现自己被小师妹性骚扰后,他貌似还挺享受。
段嘉玲幽怨地斜睨他,忍气吞声地问:“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沙谨衍轻轻挑眉,慵懒高贵地说:“我压根就没睡着,一直醒着。咖啡喝多了,睡不着。”
段嘉玲听完简直要气炸了,悲愤地怒瞪他:“那我叫了你两声,你怎么都不应我!”
合着自己刚才被他“钓鱼执法”,像傻子一样一头栽进他的渔网,被他反调戏了!
谁说他只是干坐着没有冰钓?
她冰钓钓的是鱼,他冰钓钓的是她!
不同于某人的悲愤,沙谨衍悠然自得地勾起嘴角说:“我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不想应你的话,省得又要从头开始酝酿睡意。呵,幸好我没有应你的话,后面才能抓到你趁我睡着,偷偷对我干坏事。”
“我没有对你干坏事。”
段嘉玲嘴上死撑着,她对于自己偷香窃玉被抓到后的自救策略就是——咬死不承认。
沙谨衍听着她倔强又心虚的声音,心里好笑极了,挑拨她的神经说:“不然你拿手指头碰我嘴唇干吗?偷偷碰男人嘴唇是你羞于启齿的癖好吗?”
段嘉玲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予理会,默默拿起鱼竿,挂上鱼饵,专心钓自己的鱼,以无招胜有招。
“不说话?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解释,想就这样蒙混过去?”
段嘉玲闭紧嘴巴,内心大声耍赖:我就是想这样蒙混过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还是不说话也不解释?”
段嘉玲闭紧嘴巴,内心叫苦不迭:他这样穷追猛打,肯定是在报复我前头生气、让他少说话这件事。我不该色迷心窍用手指头玩什么间接接吻,这下好了,被他抓到把柄,好丢脸又不能承认。
她这边苦逼哈哈地暗骂自己,沙谨衍那边突然说:“你想亲我就……”
“我没有想亲你!”段嘉玲挺直腰杆大吼一声。
师兄就是师兄,一个“亲”字就让小师妹破功,让她主动打开蚌壳一样紧闭的嘴。
因为太激动,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沙谨衍故作惊讶:“原来你会说话,我以为你成哑巴了呢。”
段嘉玲挺直的腰杆弯回去,窝窝囊囊地缩起脖子当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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