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张的血液从他的心脏不断泵发,或许还混杂了某种不知名的能引起强烈亢奋的大脑分泌激素,促使他根本无法停止。
“三分之一的概率,太高了。”
成野森望着鸦隐,琥珀色的瞳孔里充斥着势在必得的野心。
像酒鬼望向手中的酒瓶,又如赌鬼望着桌面上仅剩的最后一枚筹码。
更似毒虫吸食令他飘飘欲仙,浑然忘我的某种违禁品——
无法言说,更不可抽离。
“难得阿隐你能抽空陪我玩玩儿,我又怎么能舍得让你失望呢?”
鸦隐没有一丝犹豫,再度朝着成野森扣下了扳机。
随着一道“咔哒”的轻响后,成野森面上的兴奋已然更添了几分畅意的扭曲。
他学着鸦隐的动作,得意地歪了歪头:“哎呀,看来天意似乎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呢。”
“其实阿隐你有时候不比那么要强的,现在就剩二分之一的概率,继续朝我开下最后一枪好——”
鸦隐见不得这人得意,不等他再说出那些劝慰的语调,反手冲着自己胸口又扣下了一次扳机。
见成野森陷入了沉默,笑容再度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鸦隐微微向前一步,像第一次在弓道部的办公室里靠近他时那样,视线落到了他急促滚动了几下的喉结上。
上面的那颗小痣依旧鲜红,可爱。
“怎么样,阿森,你现在脑子里面的想法是不是开始变多了?”
鸦隐压低了声音,冰凉的枪械就这么没有任何阻隔地抵到了成野森心口的位置。
她发出了一阵轻笑,吐气如兰道:“现在可是百分之百会没命的概率了,天意好像不在你这边呢。”
“你输了。”
“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以一副好似受尽了委屈的模样,来找我要说法,我跟你之间……到此为止。”
胸腔里的那颗不争气的脏器,随着少女极具危险性的话语而砰砰作响。
成野森再度嗅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那抹冷冽的幽香。
让他在好多个黑暗的深夜里神情不属,心生妄想。
“我没有输呢。”
成野森的脸上依旧带着笑,他微微阖着眼,长而密的睫毛触到了眼睑上,“规则不是射击四次,我还没死的话,就算我赢下了这一局吗?”
面上迅速掠过一丝讥讽之意,鸦隐撇了撇嘴角:“就是要耍赖的意思咯?”
“毕竟我的确扣动了四次扳机,你现在还活着。”
那张深邃而英俊的面孔流露出了几分委屈之意,成野森缓缓摇头:“阿隐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
“我说的是朝我扣动四次扳机。”
他加上了前置条件,又变脸似的笑眯眯地开口:“现在不是只朝我射击了两次吗?你还可以继续。”
鸦隐:“……”
看来这家伙真的疯了。
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照她设想中的那样出牌,她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成野森笑了笑,再度握住了枪口,挺起了胸膛,看向鸦隐:“阿隐,你现在脑子里的想法是不是也开始变多了?”
“没关系的,动手吧,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鸦隐的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着,她抿了抿唇,在成野森含笑的眼神中,再一次扣下了扳机。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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