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池帮忙收拾餐桌,端碗进来见杨楚航准备洗碗,他伸手拦住了,执着的看他左手腕的虎口。
也许过了很长时间,疤痕淡去好多,但缝过的纹路还在,他一言不发,小心翼翼摸了摸,然后抬头望着他,“疼不疼?”
“锦锦说的?你说疼不疼,”杨楚航一点不矫情,抽回手准备放水洗碗。
“疼。”郁少池执拗地握紧,淡粉的唇失了一些颜色,“楚航哥,我来洗。”
“没事我来,你不是要整理资料吗?今天又给你接了个活,打乱你的工作节奏了吧?”
“没有。”郁少池收回手,戴上围裙,“顺手的小事,温锦的案子不复杂,她会如愿的。”
“那就好。锦锦就是过于要强和冲动,当初奉子成婚…算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觉得孩子可以生下来,没空养我也能帮着带,女人千万不能这样那样的原因凑合过日子,委屈自己。”
“是,”郁少池听着,戴上手套刷碗,“你也不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就凑合着结婚了。”
“什么,怎么忽然这么说?”杨楚航有些诧异,甚至有点想笑。
“不是有锦锦的前车之鉴了吗?”郁少池分析道:“她婚姻失败的结果是因为冲动,你觉得年纪到了急着结婚也免不了冲动,说不定也会失败。”
“有那么点道理。”
“我这个人其实有点自私,楚航哥对我的好,我就想着加倍还给你,我愿意接温小姐的案子完全是因为你。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如果有人伤害你,我会记恨她的。”
杨楚航没说话,郁少池刷碗的动作跟着一滞,紧张道:“楚航哥,我是不是太直接了,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以后不说了。”
“没有,你别多想。小郁律师别这么小心翼翼啊,”杨楚航没让他继续洗碗,脱了手套带他出厨房,边说:“手上的伤是挺久的事了,当时什么感觉都快忘干净了,疼当然疼,对我来说都是小伤,皮糙肉厚的挨得住,要我当时和你一样细皮嫩肉,手该开花了。”
“怎么弄的,楚航哥还记不记得是谁弄的?”
“怎么,想帮我辩护?”
“想送他吃牢饭。”郁少池说得异常认真,眼神骤然转凉,“他是故意伤害。”
杨楚航还当他开玩笑,点点他的脑门笑道:“省省吧小郁律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再翻出来没意思。况且,持刀的人也不知道几年后我会有个金牌律师做弟弟啊,知道的话,那一刀落下来都得犹豫几秒吧。”
郁少池认真听他说话,眼神始终落在那只手上,过会儿才说:“楚航哥,下次告诉我,有什么事先告诉我,好不好?”
“想保护我?”
“不可以吗?”
“用法律做武器是吧。”杨楚航发自内心笑,“我感受到了,你急切地想对我好,但是小池,别这么小心翼翼,我和你是平等的,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
“嗯。”
两人聊天聊得太晚,郁少池直接在杨楚航家睡了一晚,第二天两人都要去医院,顺路。
梁行忠看到两人一起来时还有些惊讶。
但两个优秀的年轻人能成为朋友,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前几天他还和杨楚航说郁少池怎么优秀,身边没有个女朋友可惜了,准备给他介绍一个。
自己的女儿中意杨楚航,他就打听了家里那些适婚的女孩儿,真让他找到一个!
梁行忠毛病多,腿脚不便,但是能走,好不容易心血来潮自己下床,扶着架子靠着窗,刚点上的烟被查房的护士掐了,正不知道做什么。
“你们两个都成医院的风景了。”梁行忠往外走,找了个台阶坐下,不拘小节招呼他两人坐在自己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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