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现在人在云洲,虞钦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砍死自己,宴云何可不得使劲造作。
掌柜拿了银两,同样见怪不怪,迎着两人上了楼。
一进房间,宴云何立刻松手后退,有多远躲多远。
但奇怪的是,虞钦竟然没有动手,而是好脾气道:“你伪装成好男风的富商,可是还有下一步的计划?”
宴云何哪里敢说,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调戏调戏虞钦罢了。
没想到虞钦竟然为他自动找好了理由,他顺势而下:“嗯,我晚点要出门喝酒,你隐在暗处,要是情况不对,你就进来把我带走。”
虞钦若有所思道:“他们会在酒里下药?”
宴云何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嗯……差不多吧。”
“什么药,可要备些解毒药丸。”虞钦面色严肃,仿佛宴云何即刻要闯龙潭虎穴。
宴云何干笑道:“也不用,我内力深厚,那些药不至于将我放倒。”
待到晚上,虞钦这才明白,宴云何喝的是什么酒,酒里又会有什么药了。
宴云何喝的是花酒,吃得是助兴的药。
只见房中男男女女,宴云何左拥右抱,还不时在身旁人脸上亲上一口,将色中饿鬼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
虞钦漠然地看着,心想,或许不是在演。
宴云何通过内线,搭上了城中的富商。既然云洲有流寇,那备受其害的,必然是富商。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宴云何试探地问了几句,便引来富商们的大吐苦水。
听着听着,宴云何就发现听到了奇怪的地方:“你们是说这伙名叫青衣帮的流寇早在黑屿乱山扎根许久,但是真正开始杀人越货,是在半个月前?”
富商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知为何,都闭紧了嘴。
宴云何作出为难神色,表明自己素闻云洲织造闻名遐迩,手中还有几笔大生意等着找人供货,但云洲这种情况,他还真不敢来。
这几位富商皆有织坊,顿时动起了心。
其中一位富商忍不住道:“其实青衣帮不一定会劫你的货,你只需要交上笔钱,不仅不劫货,还会护送你一段路程。”
宴云何有点惊讶,这青衣帮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镖局啊?
“各位大哥莫要骗我,我来的路上可都听说了,知县都上书朝廷,让朝廷派兵剿匪。”宴云何道。
穿白衣服的富商拍了拍宴云何的肩膀:“青衣帮确实爱劫货,但不轻易杀人。不过他们这回惹了不该惹的人,才招了这灭顶之灾。”
“谁啊?”宴云何问,富商们却再不肯说,只哄着宴云何饮酒。
不但饮酒,还招了姐儿小倌上来作陪,俨然一副要将宴云何喝醉放倒在这的模样。
宴云何打听得差不多,便暗中做了个手势,这是让虞钦前来救场的意思。
但是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虞钦出现,心里不由有些着急。
虞钦该不会把他扔在这了吧!
就在这时,房门口传来轰然响声,在龟公的惊呼中,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众富商皆惊,望向来人。
连宴云何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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