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其他人来取吴王性命。
要不是来取吴王性命的是虞钦,宴云何绝不会多管闲事。
这下宴云何横插一手,吴王可能真不会死了,而是安稳地被放去宗人府,圈禁一生。
成景帝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说完成景帝让内侍上前,俯在其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
等宴云何从宫里出来,手里便捧着一堆赏赐,皆是杨御医药方里,只有宫中才有的稀有药材。
回到永安侯府,宴云何见到了早早就等在那处的方知州。
方知州消息灵通,结合宴云何刚去大牢,又在乾清宫外跪了半夜,便知道宴云何坏了事。
他连觉也不敢睡,连忙过来永安侯府,看到宴云何全须全尾地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天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宴云何略去了虞钦的身份,只把有人来刺杀吴王提了一提。
方知州沉吟半晌:“之前你猜测吴王背后还有人在筹谋这一切,我还不是很信。现在看来,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该说有这样的一个势力。”
“吴王谋反失败,宫宴便出现刺客,这的确像是要将罪过全部推到吴王身上的行为。”方知州说:“现在派人来刺杀吴王,估计是怕吴王将他们的事情暴露出来,准备杀人灭口吧。”
宴云何听完,却摇了摇头:“要真这么简单就暴露给吴王,那吴王早就在被抓那日就交代了,何必到现在还扯着陈年旧事不放。”
“吴王那个面目全毁的谋士,你找到踪迹了吗?”宴云何问。
方知州摇了摇头:“很难,对方早有准备,几乎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牢里那个刺客呢,你可有瞧见样子?”方知州问,显然他认为,通过这个刺客寻到背后之人的可能性更大。
宴云何下意识否认:“他易容了,看不出是谁。”
他无法确定吴王会不会守口如瓶,他和虞钦的那场对话,只要吴王一说,便能让人知道,他是识得那个刺客的。
但现在也别无他法,能拖一时是一时。
方知州指腹轻敲桌面:“先是黑火药、再到云洲那利润巨大的运输暗线,甚至吴王谋反,都与这隐在后面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而且整件事指向都非常明显。”宴云何补充道,他抬手指了指天上:“是冲那二位去的。”
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虞钦帮他们行凶,是已经接触过对方了?究竟是为什么要答应刺杀亲王这种事?
等方知州走后,宴云何简单地洗漱,便躺了下去。
他心烦意乱,久久没能睡下,以至于闻到那淡淡的迷香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有人?!
这迷香做得相当不错,初一闻只是淡淡的花香,融进熏香里几乎让人无所察觉,但宴云何还是感受到了。
他动作极慢地伸手至枕头下方,那里放了一把短剑,他随时都能抽出来。
那人轻轻地进了室内,一步步靠近宴云何的床沿。
宴云何握紧了剑身,不等他发作,那人却坐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宴云何懵了,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床尾有个影子,那人将手隔着被子按在了他的右腿上。
宴云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再次闭上眼,松了手里的剑,心跳却慢慢地开始加速。
一下跳得比一下快,砰砰响着,几乎要跃出胸腔,叫人察觉了。
那个人掀开了宴云何的被子,将手拿在了他的右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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