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宴云何一再感谢。
宴云何却笑道:“不必客气,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同他们直说就成。”
张妈妈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握着宴云何的手不住说好话。等张妈妈走后,宴云何冲虞钦晃了晃自己的手:“你瞧,她多开心,孩子们也会很开心的。”
虞钦无可奈何地看他:“我答应你还不成。”
“不成。”宴云何回道:“你得感谢我。”
“旁人也知要说几句好话,我为寒初做了这样多,你要怎么谢我?”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慈幼院的后院,四下无人,唯独院中一棵树,时至冬季,枝叶干枯。
虞钦问道:“淮阳想听什么?”
宴云何本还在思考要听什么,却猝不及防就听了一声淮阳。
虞钦在喊他字这上面,向来吝啬,时常叫他大人,生气才喊他名字。
听到这声淮阳,宴云何心里都熨贴了,自是想不起来,刚才究竟想要些什么好听的话。
可能从虞钦嘴里说出,便够好听了。
“再喊几声。”宴云何说道。
虞钦却不肯多说:“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了。”
这就开始赶人,他才来多久!
宴云何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什么树,看起来有不少年头。”
虞钦假装不知他在转移话题,配合说道:“确实有些年岁。”
这话答了跟没答似的,虞钦不经常说这些废话,看来这树是有点来头,才叫虞钦这般表现。
他凑上前,仔细观察,好在军营之中向来有屯田之策,宴云何闲暇时候看了不少种植相关的书籍,仔细辨认才看出来:“桃树?”
虞钦不说话,宴云何笑了:“你别跟我说,这树的年头有十年这么长。”
“没有。”虞钦回答得很快。
宴云何扶树回首:“我说小姑娘怎么知道送你桃花,看来寒初喜欢桃花这事,是人尽皆知啊。”
他不过随口一提,却见虞钦竟神色动摇,就像在紧张。
不过是喜欢桃花,有何好紧张的,宴云何道:“你看真巧,你喜欢桃花,我喜欢桃花酥,日后等这花开了,你多采点出来,我让你尝尝看我府中厨娘的手艺。”
见宴云何全然没往别处想的模样,虞钦胸口起伏数下,一时心情反倒错综复杂,难以言喻。
桃树上还帮着些祈福用的缎带,像是从庙中求来,又挂在树上。
有些久有些新,距离太远,加之字迹模糊,看不分明。
“这树还能许愿?”宴云何好奇道。
虞钦垂下眼道:“求平安用的。”
宴云何说:“那也该挂寺庙的树上,怎么挂这了。”
“传闻挂在常去的地方,才会更加灵验。”虞钦说道。
宴云何心想,他怎地没听过这种说法。
他只知祈福带自是要挂在寺庙,经由和尚日夜诵经,才足够灵验。
像他们战场上的士兵,枪头需要缠上红樱,虽说是防止刺中敌人时,鲜血喷溅,导致握不住枪。但实则还有另一种说法,那便是红色驱鬼邪。
自从他在边境,宴夫人便时常吃斋茹素,出入各大寺庙,为他祈福赎罪,生怕他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听你这么说,看来这祈福带里有你挂上去的?”宴云何说道:“是哪根?”
他露骨的好奇,让虞钦大感不秒:“宴云何,不要胡闹!”
宴云何立刻伸手,要去碰离他最近的树枝,上面就挂了一根早已变色的祈福带。
还未碰到,肩头就传来制止的力道,力气还不小,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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