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顿了半晌,才换了措辞:“嗯,如果你说的有道理,我就听你的。”
虞钦终是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次笑,宴云何的心也随着他的笑容,软得一塌糊涂。
若是能时时叫虞钦开怀,那他做什么都可以。
虞钦很快便敛了笑意:“我该回去了,你好好歇息,若是有事,记得城南桃花。”
宴云何颇有些依依不舍,他望着虞钦:“过两日便要开始准备冬狩,到时候忙起来,或许就不能像如此这般日日相见了。”
虞钦闻言,却还是起身来到门边。宴云何随在他身后,送他出去。
哪知虞钦走到门边,却又停下脚步:“要是我留宿侯府,被旁人察觉,于你是否有碍?”
宴云何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不知如何是好,忙道:“怎么会,你要是肯留下来,我会安排好一切,不妨事得。”
虞钦将门缓缓合上:“那今夜便麻烦淮阳了。”
宋文本就随时在外候命,已经有些发困。
宴云何突然吩咐要用水,他还揉着眼睛道:“大人,你不是早就梳洗过了吗?”
说完他突然脸就红了,结巴道:“大、大人,你怎么如此大胆!”
宴云何对准他的额心,弹了一记。他手劲大,弹得宋文脑瓜子嗡嗡作响。
宋文捂着额头:“大人,很痛啊。”
“赶紧去办,再取一套衣物过来,记得要用上好的料子,宫里赏赐给我的布料不是才做好了新衣吗,记得取过来。还有水送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谁也不许进来。”宴云何吩咐道。
宋文听明白了:“虞大人要在侯府留宿?”
宴云何眼中仍有欣喜:“嗯,他舍不得你家大人我。”
宋文不是很信:“难道不是大人你强留人下来?”
宴云何:“……”
宋文:“知道了,小的这就滚。”
热水送来后,宴云何隔着屏风听里间水声阵阵,心头痒得厉害,又不敢轻举妄动。
“要我帮忙吗?”思来想去,犹豫许久,等里面的水声都快停了,宴云何才扬声问道。
虞钦的声音透着屏风,有些朦胧:“伤养好了?”
宴云何本因口干舌燥,正在喝茶,闻言险些呛到。他有时觉得虞钦经不得半点逗弄,有时又觉得这人实在大胆。
他起身在房中兜转,寻到了小周大夫留给他的东西,握在手里,思考着是不是该另寻一处,先做好准备时,身后便传来声音:“你在做甚?”
宴云何手一抖,瓷瓶就落在地上,滚了出去。
他回过神,虞钦一头长发拢在肩侧,鬓角沾了些湿意,只着中衣。
仍是神色淡淡的模样,却又似染过红尘的风雪,瞧着比以往更加……让人想要冒犯。
虞钦低头拿起瓷瓶:“这是什么?”
宴云何忙伸手想将瓷瓶从他手中夺回:“什么也不是。”
虞钦却抬手一躲,将那瓷瓶打开,凑到鼻尖嗅了嗅,被味道冲得眉心微皱。
宴云何慌了:“这可不能闻!”
“为何?”话音刚落,虞钦就晃了晃脑袋:“怎么觉得有些晕。”
宴云何将瓷瓶夺下,塞好瓶身,欲言又止道:“这是我寻大夫开的药。”
宴云何将人扶到床边,上一回小周大夫不只给了他这一样东西,是让他连吃了两样。他不清楚只用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