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言。
成景帝看着他那样子就来气:“怎么,气性就这般大,难不成还想再教训朕一回?”
宴云何没什么诚意道:“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成景帝哼声道。
宴云何掀起眼皮:“马上就要冬狩,陛下还不快些将计划告知于臣?难道外边传得都是真的,陛下这是不打算用我了?”
成景帝虽是受够他的阴阳怪气,却又难得地感到理亏,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抬手招他上前,让他附耳过来。
严公公端茶进来时,便听到这位天子近臣第一次这般无理,竟大声同圣上讲话。
“陛下这简直是在胡闹!”宴云何厉声道。
严公公手一抖,茶杯碰出了动静。
成景帝倒也没觉得冒犯:“朕倒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
宴云何脸色青绿交加,一时半会却又说不出反驳之语:“许……许是还有别的法子。”
成景帝:“前有猛虎,后有追兵,内忧外患,淮阳你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可行之法?”
“若是一招不慎,便会满盘皆输,现实可不比棋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宴云何低声道。
然而成景帝决心已下,不是宴云何短短几句便能劝动的。
宴云何缓了口气,又问:“那兵符之事,又该交予谁来做?”
“此事你不用理会,朕自有安排。”
宴云何听后,心中惴惴不安。
这事在计划中极为重要,且最为危险,必须是武功极高,还要对成景帝忠心耿耿,才可完成。
他是最好的人选,为何陛下不用他。
若不是他,那该会是谁?
宴云何隐隐猜到答案,只需动念一想,便觉胸口发闷。
他不知该去寻谁诉说,成景帝的计划或许只有他知,贸然去问,万一泄露出去,可不得了。
出了宫门,意外地发现游良的马车还未行远,好似专程候在此处一般。
游府小厮瞧见他来,便急忙上前,笑道:“我家公子等宴大人许久。”
宴云何登上马车,便见游良面色凝重地坐在车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模样瞧着都不像游良了,不过那模样也是一瞬间的事,瞧见宴云何,游良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纨绔模样。
“宴大人,可是又在陛下那里受委屈了。”
宴云何露出苦笑:“京城还有谁人不知,陛下近来厌我至极,这不刚把我叫去训了一通。”
游良安慰道:“要我是你,才不受这劳什子气,大不了就是辞官嘛。”
宴云何:“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遂,你今日怎地在此处等我?”
“最近你可有见过澜之,我回回去方府寻他,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游良纳闷道。
宴云何:“我也不知,也有好几日未曾见他了,许是在忙冬狩之事。”
游良下意识急道:“他一翰林院的文官去什么冬狩!”
“冬狩本就百官相随,他这样清闲的职位,怎能不去。”宴云何回道。
游良尴尬地笑了笑:“我说呢,怎么忙到理我的功夫都没有。对了,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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