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好物件,最后又登门寻了周大夫,不止要问解药是否有效,还需同人商议去药王谷的行程,要走上几日,途中要安排几名护卫。
周大夫亦没想到,宴云何竟这般快就将一切安排好了。
“那解药的药方我看过了,基本对症,没什么问题。”周大夫说。
宴云何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一切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叫他不由展颜。
“大人会随我们同去药王谷吗?”周大夫问道。
这些时日他也看出了宴云何对虞钦的心思,实在是过于明显,而宴云何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宴云何好似瞬间从欢愉间坠了下来,笑容微敛:“我在京城还有事,就不同你们一起了,只能拜托周叔你帮我照顾好他。”
周大夫欲言又止,宴云何道:“怎么,怕我把人丢给你就不管了?”
“既然虞大人马上就要去药王谷了,你还是不愿与他见一面吗?”周大夫问道。
宴云何叹息道:“并非我不想见他,若真如此,我又何必日日都待在天牢中。只是……我们之间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老夫担心大人你将来会后悔。”周大夫道。
宴云何仍是摇头:“与其在分离前夕闹得不愉快,还不如给彼此留下些好的回忆。”
周大夫不敢苟同,但也只能点到为止,不好再劝。
是夜,周大夫给虞钦服了解药,又惯例替他施好针后,宴云何已经在外等了有一会,披风上都沾了些雪。
他怕披风上的冷意沁到室里,便提前脱了下来,进了牢中,将披风放置一旁,先去炭盆前暖手。
今日宴云何打算用内力给虞钦疏通经脉,他不擅岐黄之术,先前看了许多医书,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好在武功上他还懂上一些,虽然等虞钦到了药王谷,就不需要他帮忙做这些了。
会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帮助虞钦调理身子。
等把手烤得微暖,宴云何才坐去榻上,抓住虞钦的双腕,缓缓将内力传入对方体内。
既要顾忌着内力的运输,又要小心避开对方堵塞的筋脉,还要运行功法,实在很费力。
不知过了多久,宴云何将内力耗得几乎一干二净,才浑身大汗地睁开眼。
不知是不是服了解药,又被输送了大半内力的缘故,宴云何感觉虞钦的气色好了些。
虽然看着仍然苍白,但不像前几日透着股死气。
有时候宴云何都需要将脸紧紧贴在这人的胸口,确认那心跳仍在微弱地颤动,才能安心。
松开虞钦的手,宴云何起身要倒些茶水喝,刚站直便觉得头晕目眩。
连日来疲累,在内力亏空的情况下,翻山倒海地袭来。
宴云何记得身后便是虞钦,强撑着要往前挪几步,好让自己不会砸到对方身上。
然而下一瞬,便感觉腰上一紧,天旋地转间,宴云何没有摔在地上,反而摔在柔软的榻上。
药香沁在鼻尖,脸上滑过冰冷长发,宴云何错愕地对上一双情绪复杂的眼。
虞钦竟然不知何时醒了,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半具身体都压在他身上,像是怕他跑了,所以想将他困在床上一般。
宴云何很快回神,心里也摸不准这究竟是周大夫做的好事,还是他输送的内力刺激醒了本该继续沉睡的虞钦。
他确实想过,要将昏迷不醒的虞钦送到前往药王谷的马车上。
因为宴云何知道,只要他面对着清醒的虞钦,冬狩那夜的绝望与愤怒,便会瞬间侵占他的身心,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一些伤人的话。
而现在的虞钦,最不需要的便是他的指责,没有任何意义。
宴云何有些生硬道:“你先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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