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Vanessa和Francesco。不过言漱礼不认识,也就没必要补充。
言漱礼目视前方,没吭声,一路平稳地行车过关过闸。
李絮以为他这是不同意,还微妙地有点沮丧,撇撇嘴望向窗外。
结果过了海关,兰博基尼亮起尾灯,靠右暂停。剪刀门飞起。言漱礼下了车,绕过引擎,伸手拉开了副驾的门。
李絮仰头看他。
钴蓝夜空降落在他身后,宛若一张抚不去细微噪点的胶片,浸在静谧和缓的海浪声里。
“不坐过去吗。”言漱礼俯身扶住车顶,没什么表情地扬了扬下巴,“不是说换你开?”
墙一样堵在门口。
李絮望了他几秒,解开安全带,没有直接跨过中央扶手坐过去,反而拽住他冲锋衣下摆,借力起身,似抱非抱地从他怀里擦过去。
言漱礼直起背,下意识要揽住她腰肢。
李絮却轻巧避开,撩起眼皮乜他一眼,浅浅噙笑保证,“放心。一定把言总安全送到目的地。”
车载音响关低了,封闭车厢里,只剩言漱礼临危不乱的低沉嗓音。
他一如既往地听多说少。秉持简洁明了的原则,听了几分钟事态报告,问了几个关键扼要的问题,不紧不慢将决策讲完,定下一小时后的会议,就直接结束了通话。
听得并不枯燥。
李絮慢而迟钝地,对此感到意外。
窗外混融黑与蓝的夜海,被他们不断抛在身后,又不断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推得冲涌上来。
“我车开得还不错吧。”李絮目视路况,微微拎了拎唇角,兀自打破沉默,“虽然比不了你从荃山一路飙下来的技术。”
言漱礼默了默,伸手将音响调高些许,“你怎么知道我会去荃山。”
“我看过那段很有名的漂移视频,还知道你会去滑野雪、去跳伞、去冰山攀岩呢。”李絮笑了笑,非常有安全意识地没有拧头看他,“跟我说酒精危害大脑健康,尼古丁诱发呼吸系统疾病,结果你自己搞极限运动搞得比谁都生猛。”
不算什么秘密。
言家二少热衷于各种高难度户外运动。
在多数后生男男女女沉迷于鬼混纵欲的时候,言漱礼宝贵的假期,不是花费在野外赛道上,就是浪掷在冰川雪山上。
追求极限运动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享受这种走钢索般的紧张感与刺激感,大概是言漱礼身上少数贴合“纨绔子弟”这个标签的特质。
“陈彧告诉你的?”言漱礼稍作缄默,声音有些沉,听不出具体情绪。
有的是,有的不是。
李絮不欲过多解释,索性“嗯哼”一声认了,想了想,还似笑非笑地劝一句,“虽然很酷,但也真的很危险。希望你以后在运动的过程中也要多多注意安全。”
顿了顿,又好声好气补充,“——作为你提醒我酒精有害的回礼。我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只是随口一提,请你不要介意。”
气氛有些沉默,但并不僵滞。
李絮能感觉到言漱礼在一瞬不瞬地观察着自己。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这样的钴蓝夜里,或许也被浸染成了与她相似的黑。
约莫十几秒后,李絮才听见他淡淡开口,“现在不那样了。”
“什么?”李絮没能即刻反应过来。
“以前心情不好才会去。”
言漱礼声线压低,话讲得含糊且简短,似乎也无意让她真正听懂,“现在没有必要了。”
难得的晴朗夜。
好天气见者有份。
在巴赫纯洁宁静的C大调前奏曲之中,兰博基尼划破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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