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表现出来的不一样,她其实并不是那种非常依赖闹钟的人。
小时候若是遇到翌日有钢琴表演,或者罗跃青提前告知李兆霖会回家吃饭,诸如此类的状况,她就会莫名其妙精神紧绷地早起。
很神奇。
像是某种潜意识设定的生物钟,每当遭遇重大事项,就会自动敲心砸肺将她准时唤醒。
大概是心有预期,知道言漱礼今早会走。所以无论他再怎么轻手轻脚,她还是受到情绪驱使,早早醒了过来。
言漱礼走近,喂她喝了半瓶水,剩下半瓶自己仰脖喝空。
李絮有点恹恹的,看着他的眼神温和而湿润,像被打扰冬眠了的小动物。
言漱礼席地而坐,自下而上看她一眼,很自然地让她左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一手握住小腿肚,另一手缓慢地揉她脚踝。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ù?????n????????????????????则?为????寨?佔?点
“昨晚冷敷过了。”他声音低而沉,“今天要是还疼,记得自己再冷热敷交替处理一下。”
李絮难得羞赧地缩了缩脚,“已经不疼了。”
没能挣脱。
又被握得更紧。
昨晚最后一次,实在有些过载。她整个人都虚了,还逞强不让抱,在浴室摇摇晃晃脚尖踩不到实处,连墙都扶不稳,险些要软绵绵栽倒。
幸好言漱礼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是以才只轻轻扭了扭脚踝,没有什么大碍。
言漱礼长期保持运动习惯,帮她揉伤的动作非常专业,不携任何潮湿意味,仿佛在描绘一株不肯开花的植物。
嘱咐的口吻亦是淡淡的。
“我把我助理的名片留在玄关。他近期调岗欧洲,常驻慕尼黑,过来佛罗伦萨很近。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直接联系他。他24小时听候你差遣。”
李絮闻言愣了愣。
这阵仗未免太夸张。
又不是住在麓月府那会儿,叫他助理帮忙去城南城北跑跑腿、搬搬画什么的。让人从慕尼黑跑到佛罗伦萨,她跟他又没确定关系,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好意思随随便便使唤他的下属?
“就是崴了崴脚,不严重。”李絮摇了摇头,没同意,“况且我都在这边生活多少年了,还有同学朋友在,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以防万一。”言漱礼很平静地看着她,并不强硬,却也没有给出什么拒绝的余地。
李絮就不作声了,静静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自己纤细的脚踝上。
他的秘书非常准时地,在整点时分打了一通电话上来。
手机屏幕无声亮起,言漱礼没接,直接挂断了。
对方也就识趣地不敢再打扰。
“你过来佛村两天,好像什么事都没做成。”
再开口,李絮还携着轻微鼻音,有种失职导游的愧疚感,“米开朗琪罗广场的日落没看到,正版David没见着,乌菲齐美术馆也没进去。”
言漱礼专心给她脚踝喷药,看起来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旅行体验。
“吃了披萨。”他抽空帮忙想了想,也只想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这算什么。”李絮翘了翘唇角,“你又不喜欢。”
虽然四奶酪披萨是白酱底,没有放煮熟的番茄,但也明显没有那么符合他的口味。
“没你想的那么不喜欢。”
言漱礼处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