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会认同的行事准则。”李絮笑了笑,“听起来很容易行差踏错。分分钟要摔一跤狠的。”
“你轻飘飘一个人,扶稳了又有多难。”言漱礼眉目压低,单手牢牢箍住她腰肢,“再错,也有人帮你兜底。无论你想做什么,想往哪一个方向走,总不至于让你摔倒迷路。”
李絮滞了一瞬,怔怔回视他。
言漱礼反应平静,覆着薄茧的指腹似有若无描摹她眉眼,“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话讲得模糊,指的不知是她对他,还是她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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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絮心绪微澜,掀了掀嘴唇,却觉哑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纵观过往,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人身上,获取过这种稳固的依恃。
哪怕仅仅是言语上的。
罗跃青将她视作工具与筹码。李兆霖对她没有丝毫舔犊之情。陈彧所作的每一句承诺,皆似踩在冰面上,单薄得摇摇欲坠。
以至于此时此刻的郑重与安定,皆令李絮感觉好陌生,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理智敦促她切勿盲目相信。
意志却软化成一团绵乎乎的云。
最后惟有轻轻叹息,用耳骨贴住言漱礼跳动的脉搏,将自己更深地嵌入他怀里。
已经摔过很多次了。她暗自心想。是不是,也无所谓再摔一次。
将近黄昏时分,近海风平浪静。白昼的明亮,让位于薄暮的晦暗与朦胧。
兰博基尼穿过云港大桥,一路贴地飞行,声浪尖啸。
快速过关以后,言漱礼没进市区,直接驱车往游艇会去。
远远即见型号各异的游艇整整齐齐停于泊位,灯火通明的会所建筑全玻璃制,将亚港港口的风景尽收眼底。
他们没有进去餐厅,径直往泊位走。归属于言家的几架游艇都泊在一处,有船员和保镖等在一架钛银色的Riva旁边。
言漱礼牵着她跨过液压游泳平台,穿过艉阱的沙龙休息区和船侧走道,进入主甲板。
随行几人也陆续登船收锚,上到飞桥驾驶区,默默隐身,将底下空间留给雇主。
游艇破浪离港,朝着东南方向匀速航行。
日光渐渐萎缩,犹如一枚熟透的橘子,汁液迸洒,将四周的云层晕染成粉橙色。
海蓝得一望无垠,一切都在美不胜收地扩张、闪耀。
李絮站在甲板栏杆边,长发与裙摆被海风吹得猎猎起舞。咸腥的、新鲜的、生于虚无之境的风。令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其形状。
言漱礼走过来,下巴抵住她发顶,双手撑住船舷,从背后将她轻轻拢在怀中。
李絮仰头,看他颠倒地出现在视野里,终于找到机会问,“带我出海做什么?”
“钓鱼。”言漱礼没什么表情地垂眼,将她搂得更稳,“免得你只能远远地看。”
“我就是无聊看看。”李絮辩驳,“又不是真的想要钓鱼。我迄今为止,也就只摸过一两次钓竿。”
“那就不钓。”言漱礼从善如流,“反正也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和你出来看日落。”
李絮心砰砰跳起来,忍不住回身,清炯炯地望入他眼睛。
柑橘坠入海中。
日落就在他们面前发生,由他们共同见证。
游艇在近海僻静处锚泊。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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