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谢寻,祝棉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他每天都要找机会去二楼尽头厕所的最后一间隔间,谢寻每次都很乖地弯腰低着,把头送到他手掌下来,清新的薄荷香味经常染他一身,顺滑的发丝总会让祝棉产生一种在摸小动物的错觉。
“回神。”
祝淮两指并起,轻轻磕了磕桌面。
祝棉骤然清醒,低头用勺子往嘴里送着豆浆,脑中忽然又浮现陆景阳每次都在楼梯口等着他,会看到他和谢寻一前一后地走出来,会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又皱着鼻子的样子,那双眼睛可怜地看着他,像在控诉说怎么可以摸别的小狗。
祝棉又忽然很想见陆景阳,见到那个总在快乐笑着的男生。
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祝淮隐秘地注视着祝棉,自然注意到他脸上多变的表情。事实上从祝棉青春期开始,他就一直用这种视线盯着弟弟,这种时刻留意而不被发现的目光,祝淮最为擅长。
他为自己找了个十分正当的理由:他需要时刻关注祝棉青春期的状态,及时开解并引导。
祝棉刚要背起书包,祝淮就接过手去,他一手拎着那个在他手里看起来都小了不少的书包,一手揽住祝棉的后脑让他凑近自己,在小巧鼻尖上落了个爱怜的吻,祝淮仔细叮嘱道:“哥哥这周要去瑞士出差,有事就给哥打电话,也可以给刘其打,我把他留给你。”
在玄关处二人双双穿戴整齐,轻柔地拥抱了一下,祝淮低声道:“春游注意安全,宝宝。”
祝棉嗯了一声,弯着眼睛笑。
进了教室,盛颂桉和沈蕴意外地没来,他们四个人的座位上只有陆景阳一人在孤独地翘着凳子玩。 W?a?n?g?址?发?B?u?y?e????????????n??????????????ō??
祝棉倚在后门看,唇角扬起一个坏坏的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脚尖轻轻一踢,陆景阳的椅子瞬间向前拱去——
“哎呦我——!!!”
陆景阳吓得连忙伸手扶住桌子保持平衡,椅子落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他惊诧回头,发现一个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祝棉。
“棉棉!!!”
陆景阳又好气又好笑,坚实小臂捞过祝棉的腰,一头卷毛拱在他身上乱蹭,今早刚打理好的发型蹭得乱掉也不管,只是像只大狗亲近主人一般撒着娇:“棉棉棉棉棉棉——!!!”
他拉长声音喊得很热切,仿佛八百年没看见祝棉了一样,亮晶晶的眼睛抬起,全然不加掩饰的快乐,男生笑出一点虎牙,缠着他问:“你看见今天的邮件了嘛!我们要去海岛玩了诶!三天两夜!”
只是去海岛玩而已!怎么这么高兴,他们四个人早就一起去过各式各样的海岛。
很容易高兴的卷毛小狗让祝棉的手指攥了又攥,实在没忍住,还是捧住那颗脑袋一阵乱揉乱搓,拖着他的脑袋上下晃:“当然看见啦!!”
陆景阳盯着祝棉的眼睛,露出一些少见地攻击性,笑得很坏,舔舔那点虎牙尖,直白问道:“这次跟我睡吧?听说是两个人一间房呢!”
祝棉笑了,红润唇珠翘着,他气色很好,眼睛弯弯,“好啊。”
陆景阳缠着他要拉钩,他也配合着勾着小拇指晃晃,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很开心的样子。
坐在后排但仿佛被全世界孤立了的季行:“……”
某只狗身上的快乐因子已经溢到他身上来了!!!
他啧了一声,不甘心地扯着嗓子喊:“凭什么祝棉跟你住啊?!近水楼台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捞月亮吧!”
陆景阳得意地回过头,懒懒扬眉,眉眼很帅:“先来后到懂不懂,知不知道什么叫抢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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