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水壶喷出细密水雾,在光线里织成彩虹色的网。祝棉透过面前的明净镜子,看见哥哥紧绷的下颌线。祝淮修剪他鬓角时甚至屏住了呼吸, 睫毛在眼下投出认真的阴影。
“哥。”祝棉突然伸手拽他衬衫下摆,“你抖什么?”
剪刀悬在半空。祝淮低头看他, 发现弟弟眼里盛着狡黠的光,像只偷到奶油的猫。他无奈地用剪刀背面轻敲祝棉发顶:“再闹剪你耳朵。”
发梢落上罩衣的窸窣声持续了二十分钟。当祝淮第三次调整同一处发尾时, 祝棉终于忍不住转身,赤脚踩上哥哥锃亮的皮鞋,撒娇一样拉长声音:“完美主义者先生,再剪要秃了。”
他仰头的角度刚好让祝淮看见左眼下那颗小痣,藏在碎发里若隐若现。男人喉结滚动, 突然用梳子挑起他下巴:“之前是谁在美容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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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准说!”祝棉想立刻站起来扑上去捂他嘴,却被罩衣困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之前去理发,他回家后向家里人抱怨过理发师把他当洋娃娃摆弄, 但此刻哥哥学他说话的语气实在太可恶。
打闹间转椅旋转半圈, 祝棉突然在镜子里看见全新的自己。原本过长的刘海现在刚好垂在眉骨上方, 发尾修出精致的层次感, 在阳光下泛着蜜糖光泽。他怔怔抬手摸向后脑,那里被剪出恰到好处的渐变弧度。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插进发.丝,祝淮满意地顺顺祝棉的发尾,看着镜子里漂亮可爱的妹妹头,觉得自己练了这么久的技术还算不错。
祝棉也抬手,指尖碰到祝淮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两人的体温渐渐交织。
祝淮退后半步欣赏自己完美的作品,忽然从工具车底层取出一个天鹅绒盒子。深蓝色丝绒衬里上躺着对澳白发夹,在阳光下更显流光溢彩。
“上周拍卖会看到的。”他取出,将祝棉耳边一缕不听话翘起的发丝别好,“像不像小时候捡的贝壳?”
记忆突然闪回十岁的海滩,祝棉赤脚追着浪花跑,回头看见哥哥白衬衫口袋里装满他捡的贝壳。此刻镜中并立的倒影与旧照片重叠,只是当年需要踮脚的男孩,如今刚好能靠进对方肩窝。
饱满的珍珠挨着莹润耳垂,让人分不清哪个更引人注目。
“技术突飞猛进啊祝总。”祝棉故意用发尾扫哥哥手腕,“偷偷报班了?”
祝淮正在收拾工具,闻言轻轻捏住他后颈揉揉:“周三下午的日程记录要不要看?”见弟弟瞬间蔫了,又笑着补充:“Marcel说再学不会就退我学费。”
没拉窗帘的大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让祝棉看清哥哥虎口处的红痕,那是反复练习握剪留下的印记。他忽然抓住那只手贴上面颊,卷翘睫毛扫过对方掌心,搔得男人心尖泛痒。
“笨蛋哥哥。”
毛刷轻柔拂过面部与后颈,确认再没有细碎发丝后,祝淮给他解开罩衣,温声道:“去玩吧宝宝,我收拾一下再来。”
祝棉乖乖仰头想亲亲男人的下巴作为奖励,鼻尖相抵时祝棉突然偏头:“等等!”他举起手机调到自拍模式,“先拍照纪念祝大设计师的首秀。”
镜头里祝淮的领带缠在祝棉腕间,身后是满室阳光与一地碎发。在按下快门的瞬间,哥哥的吻落在祝棉耳际新修剪出的尖尖上。
祝棉满意起身,也没走远,重新窝回躺椅上看男人微弯着腰认真收拾残局,卷到手肘的衬衫,被皮带勾勒的劲腰,祝棉看得心头发热,不自觉地抚上耳边被晒得发热的珍珠,移开眼重新点亮平板。
胡思乱想也没看进去剧情,手机突然振动,祝棉从屁股底下拿出手机,点开一看,是盛颂桉的电话。
接通后,男生张扬慵懒的声音响起,“公主,要不要出来玩?”
去哪里也不知道,玩什么也不知道,然而祝棉下意识点头,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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