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风衣礼帽的琴酒,他今天终于换上了我给他挑的衣服:米色高领毛衣和深棕色长裤,外面搭一件浅咖色的风衣外套,长长了很多的银发没有扎起来,而只是随便梳了几下,披在身后。
这一身装扮衬得他脸上冷硬的神情都柔和了几分。
琴酒在两年半前留起了头发,但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怂恿他留长发——虽然我心里暗戳戳想了很长时间。
当时我有些惊喜也有些疑惑,询问他怎么突然不剪头发了,他只是很随便地抬起眼皮瞟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从鼻子和嘴巴同时吐气,发出一种意味不明类似于嘲讽一般的共鸣音,然后扭头走开,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怀疑人生。
后来我只好自我安慰:算了,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该习惯了才是。
今天临出发前,琴酒终于脱下了他的黑色高礼帽,银色的长发略有些凌乱,他站在门口随意地拨弄了两下就要出门,被旁边的我一把拉住,拿起旁边的梳子从上到下顺了两遍,才心满意足地罢了手——琴酒的头发又长又凉,像流水一般从指缝中滑落,像是上好的绸缎微微泛着光泽。
他没有反抗的意思,顺从地微微低下头来任我动作,眼眸半垂,看不出眼底的神情。
我给他整理好,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走吧!”
他甩了甩头,把头发全部顺到后面,跟着我出了门。
我们跟着学校里的标志牌一路走到了志保之前告诉我们的班级所在地,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志保的背影——想不认出来也难,人群中只有她是小小的一只,将将到别人的腰部。
我对着琴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溜到那个茶发女孩的背后,两只手从后面捂住她的眼睛:“猜猜看——我是谁?”
志保只在我一开始摸上眼睛时身体紧绷了一下,但随后就迅速放松了下来,她扒拉下我的手,转过来非常认真地招手让我蹲下来,有些纳闷地问我:“白兰地,你今年多大?”
我愣住了,认真回想了一下:“我也记不太清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面无表情:“我觉得你心理年龄还不到三岁。”
……
捞金鱼比赛开始了,我推了一把身旁的琴酒:“该你上了。”
琴酒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上前,领到了属于志保的号码牌,我帮他把牌子别在胸前:“好好捞……别故意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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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了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
是的,在苦练三天无果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这个道理,决定不勉强自己上场——得不到奖也就罢了,主要是担心丢志保的脸。
于是我对琴酒做了一晚上的思想教育,劝他以大局为重,在外人面前维护我们家的脸面,替我上场捞金鱼,甚至不惜祭出杀手锏:“只要你去,我可以帮你搞到那只你一直很想要的伯/莱塔M92F。”
他这才大发慈悲地点头应允。
琴酒上场了,他一动不动站在鱼缸旁,等待着宣布开始的哨声。
哨声响了。
他动了。
然后比赛开始不到一分钟,他就把缸里的金鱼全部捞完了。
全、部、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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