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转过来用手捧起做喇叭状朝我大声喊:“白兰地,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座山脚下现在都被我们的人给包围了,你带着他根本无路可逃。”
“你曾救过我,我相信你并不是真心实意呆在这个泥潭里,你有如此卓越的身手与才能,何不转换一下立场呢?我上面的人已经同意吸纳你加入克格勃成为特邀探员——只要你愿意。若非必要,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只要你投降,我可以让他们立即住手,带你背上的那个家伙去治疗——他快不行了吧?”
要不是我刚刚才从山脚下上来,我还真就信了你的鬼。
我明明是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是用哪只眼睛看见我内心向善的?
虽然中/俄世代交好,但这不代表我想舍弃国籍跑到毛子窝里去——我不是君度,也不爱喝酒,谢谢。
以及——
——你才快不行了,你全家都快不行了。
我才不管她在说什么鬼话,趁着她话还没说完,此时其他人都住手的时候直接硬闯。他们虽然反应迅速,但还是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让我成功地破了他们刻意维持的空白区。
就在我即将成功撤离的时候,那个从头至尾都趴在地上提供火力掩护,没有起身过的机枪手却突然站了起来,从身边的枪包里拎出一枚火箭助推榴式发射器,扛在肩上大吼一声:“Идитекчерту, маньяки-убийцы!(俄语:去死吧,杀人狂魔们)” 随即扣动扳机,一发冲着我和琴酒打来。
紧急情况下我只来得及护住琴酒,脚尖点地连连朝后飞跃几步,险险避开他发射过来的火箭筒,没被炮弹正面打中,但炮弹就栽在了我身前的地上,还是直面了其带来的冲击波和振动,一时间地动山摇,飞沙走石,我生生吐出一口血,被冲击波腾空水平推了出去,直接连人带琴酒从悬崖边摔了下来。
隐隐还能听到对方兴高采烈的“ура(俄语:万岁)”声。
不是——他有病吧?
第53章
洞里很潮湿——虽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但洞里却仍然没有照进多少光线,越往里走这种彻骨的阴湿寒意越重。
我没往里走多少,在洞口就把一直抱着的琴酒放平, 正面向上平摊在洞穴地上,借着洞口的光观察他的情况,摸索着扒下他身上的外套。他里面的灰色衬衣已经被浸成了血衣,看不出它原来的颜色了。
我皱着眉头又解开了他的衬衣——里面的伤口异常狰狞,鲜血淋漓, 基本上是枪伤和刀伤, 也有一些擦伤。
我拨开散落在他脸侧和身上的长发,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他的全身, 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不过这些伤虽然看起来狰狞可怖, 但也还没到致命的程度——至少对于琴酒来说是这样。
真正让我忧心的是他身上的几处大伤口。
我把手覆上他的胸膛, 从上到下细细地摸了一遍,皱起了眉头:他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四肢的情况也令人担忧:小腹、左肩膀和右大腿处分别中了一枪,目前我没有器具在手, 也不能确定弹药是否还留在里面。
要是再不及时拉到医院里救治, 我就要因为失血过多和细菌感染而失去在这里带回来的第一个孩子, 我的得力下属,优秀的未来接班人了。
但我目前对此一筹莫展。
刚才没有抓住石壁,在坠落时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没想到下落到半途猛地一滞, 衣服挂在了一棵从崖上长出来的小树上, 我一把抓住那棵树的树枝, 正面对着树下方石壁上的一个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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