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手上的伯/莱塔应声落地,他上前一步,又怕惊扰什么似的止住动作,只是隔着一人的距离站着看着青年。
他哑声道:“好久不见。”
第74章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还有细微的擦伤。
这是出去跟人打架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走过去准备把他拽到沙发上仔细看看情况。
伸手, 抓——
——没抓到,他像是受惊的猫一样往后躲了一下,然后倒退了一步,还是像之前一样和我隔了两人的距离,然后接着用那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
可能是因为夜深了, 他有些犯困, 往常清明的眸子现在看起来有些雾蒙蒙的——像是在梦游的人一样。
什么毛病?孩子大了,叛逆期到了?
——谁家孩子叛逆期30岁才到啊!
我不准备和他耗时间, 发挥出当年和主神比赛打地鼠的手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然后拉到了沙发上并排坐下。他这次没有反抗, 很听话地跟着我坐过来,在我要求抬头让我看看伤势时也顺从地抬高了下颌,但眼睛一直盯着我, 刚刚还避之唯恐不及的手也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 手指反复地在我的手背上摩挲着。
我没理他奇奇怪怪的行为, 自顾自地观察完了伤势便从茶几下拽出了医药箱——医药箱放茶几下是我的习惯,当年和他住在一起时就一直放在这个地方,现在他的安全屋里医药箱还是在这个地方。
事实上, 我过来时才意识到, 他现在住的这个安全屋就是当年我在东京的安全屋, 连屋里的家具摆设都没有任何变化。还有我之前腹诽过的地下演练场和枪靶场——正是当年我催着龙舌兰建的。
组织真抠门, 我想, 连安全屋都舍不得给琴酒换一间新的,就让他沿用上一任行动组组长的安全屋——等以后抽出空来我要找龙舌兰好好说道说道这回事。
我小心地给琴酒脸上的伤口上药, 一只手被抓着有些不太方便,我微微挣了一下,他才恍若大梦初醒般放开我的手,专注地看着我靠近了给他上药。
正面上完了,侧脸处还有一点。我让他把脸转过去,他转过去了,我正给他的伤口消毒,他的脸却又转回来了,眼睛看着我。
他突然的动作让我手中的棉签差点没戳到他伤口上去:“转回去转回去!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给你上药。”
他又转过去了,但一会又转回来了。
怎么这么不配合。
几次三番下来,我终于失去了耐心:“你怎么总是要转回来?这里是有什么宝贝吗?要你一眼不错地盯着看?”
他听到我这话,又转回来,盯着我看了很久,低声道:“有的……”
我没听清:“什么?”
他却不肯再说话了。
都过去十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个执拗脾气。
我接着给他上药,所幸虽然三番五次被打断,但伤口处理也差不多快完成了,考虑了一下气温,我决定不给他包扎——别闷发炎了。
把医药箱重新推回去,我看了一眼客厅挂着的钟——已经快到日出的时间了。于是我催着琴酒先去睡觉,有什么事等睡醒了起来再说。
琴酒此时似乎终于恢复正常状态了,他没有再一直盯着我,很自如地起身准备上楼,走到楼梯口,他背对着我随口问了一句:“在这里休息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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