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他想起了那个睁着明亮的眼睛、被他一刀结束生命的女孩子,也想起了自己还不太会走路,跌跌撞撞拉着他衣带跟着走的堂妹。
还有会在灯下给自己缝衣服的母亲,会被他上课不好好听气的吹胡子瞪眼,拿着书卷敲他头的长老,会和他一起调皮的堂哥……
他闭了闭眼。
我凭什么放过她呢,他想。
157人,我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人我都曾翻过来仔细比对过身份,他们的眼睛睁着看着我,脸色苍白。
我这一年做梦都是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去报仇。
我凭什么放过她呢。
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为自己,也为那些侩子手们——既然你们没有一网打尽,那就要做好被报复回来的准备——斩草不除根,真是我见过最愚蠢的做法。
我就绝不会这么做。
他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拎起自己手上的刀,细细打量。
刀是好刀,白晃晃,寒森森,削铁如泥,吹毛可断——不会很疼的,他想,就是一下子的事。
他拿刀比了一下,又比了一下。
他知道什么角度最快,什么力度痛苦最小,他知道今晚是时候了。
但他还是犹豫了。
他看了眼地下没喝完的八坛酒,有点舍不得,想起去年生日长老说等你成年我们就挖出来一起庆贺。
再等等吧,等到成年,他想,等我尝过了埋藏七年的四时酒,要是到时候还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我再去死。
于是他把剩下的酒重新埋了下去。
但直到成年的那天晚上,他依旧没有找到理由,于是他把酒挖出来,坐在山顶,准备喝完就回去和家人团聚——已经让他们等了很久了。
幸运的是,他遇见了白兰地。
白兰地可能永远也不知道,那天他的出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也没必要让他知道,不是么?
他看着身边已经喝的有些迷糊的黑发青年,唇边挂着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笑意。
很高兴认识你,白兰地。
第76章
“伊达航?”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那个总是叼着根牙签的警官啊!你和他见过两面。”主神在我身边飞来飞去。
“别飞了——你晃的我头晕。”我伸手捏住了主神, “你仔细描述一下……我有点记不清了。”
“你第一次见安室透和柯南的那家咖啡店,还有从天台跳下来那次,他眉毛很粗, 总是叼着根烟。”主神提示道。
是那个看着有些凶的警官——我想起来了。
好像他也是降谷零的同期?
明明听描述都是正义值max的警官,怎么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法外狂徒——卧底到组织里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不说了,那个松田阵平成天戴着个墨镜,活脱脱一副□□大佬气质。萩原研二虽然看起来开朗热情,但可能是我十年怕井绳, 总有一种他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感觉, 还有现在这个伊达航……算了。
“要我做什么?”
“这次这个很简单……”主神像是在念稿子,“他是盯梢结束在回来的路上被疲劳驾驶的车撞了, 你在那个时候把他捞下来就可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