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墨突然?抬起?左手,掌心朝上摊开在昏暗的光影里。
他指尖还沾着血,却固执地伸向韩耐。
“韩耐,把我的耳环还我。”
这一刻,胡墨的声音终于学会如何平静了?,胡墨重复了?一遍,
“还给?我,我马上放你们走。”
闻言,韩耐的手指僵在半空,微微蜷缩了?一下,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他右耳上的紫玛瑙耳环——和胡墨左耳那枚本是一对。
耳环很冷,很光滑。
黑无常面具下的呼吸声停顿了?两秒,最终韩耐抬手,最终扯下耳环。
“好,应该的,我还给?你。”
耳环被物归原主,抛向胡墨。
“嗒。”
小小的紫色宝石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胡墨的掌心。
还带着韩耐耳垂的温度。
没有犹豫,胡墨的手腕一翻,那枚还带着体温的紫色玛瑙耳环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凉的弧线。
在它即将坠地的瞬间,一声枪声撕裂昏暗的走廊——
“砰!”
子弹精准击中耳环中心,紫玛瑙在冲击下瞬间碎裂,细小的晶尘飘散在硝烟中,又砸在地上,再?次碎裂。
一个小小的耳环,居然?有那么多碎片可以?产生,居然?可以?碎得那么惨淡。
现在这对耳环,全?世界只剩下一枚孤零零的了——残缺的那只,倔强地挂在胡墨左耳,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
那枚孤品耳坠在阴影中幽幽发亮,像是对这场荒诞感情最残忍的嘲讽——从今往后?,这对信物永远无法凑成完整的一对,就像他们之间再也拼凑不回的信任。
“好了?。”
胡墨收回手,枪口转向安全通道的方向,语气有几分疲惫。
“滚吧,不?会有人来追你们的。”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刚才?打碎的不?是定情信物,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闻言,韩耐看了?一眼地上紫色的碎屑,黑无常面具彻底遮住了?他的表情。
禾棠眼里有话要说?。
韩耐:“何止还在电梯井里。”
听到韩耐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何止,胡墨冷笑:
“你们也不?用?想了?,何止他是我们荆棘基地的人,不?可能离开荆棘基地。”
“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以?白兰暴君的脾气来说?。
当然?了?,最后?这半句话,胡墨没有说?出来火上添油。
韩耐看了?一眼禾棠:“你先带傅寒离开。”
胡墨听到这句话真是要气笑了?:
“韩耐,我不?是在吓你,你再?不?走真的会死在这里。”
就在这个瞬间,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战术靴脚步声。
顾凤英带着她的精锐巡逻队破门?而入,墨绿色的制服在硝烟中如同利剑出鞘。
顾凤英一马当先,英气的眉宇间凝着寒霜。
她腰间配枪的枪套敞开着,右手始终按在扳机上,左手则握着仍在滴血的□□——显然?是一路杀过来的。
身后?的百名?队员呈战术队形散开,每个人肩章上的荆棘纹章都沾着新鲜的血迹,显然?刚经历过恶战。
“胡墨!”
顾凤英的声音像淬了?火的钢,在走廊里炸开,
“首领和何队都掉进电梯井了?!”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满地紫色狼狈,又瞥向韩耐方向,
“抓住他们……”
还不?等她说?什么,下一秒,胡墨突然?暴起?。
身体比思维更快。
胡墨一个箭步冲到韩耐面前,左手猛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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