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安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她半跪在地上,看着神色慌张的少女,却不经笑了出声。
此时这副模样。
白清安自己估计,自己应当是笑得非常难看。
实际上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好看到哪里去了。
她也不想笑,只是时隔这么久,她看到楚江梨狼狈的样子,还是会觉得……
非常可爱。
楚江梨见她半跪着,逐渐凑近,还露了个她几乎未曾见过的笑。
楚江梨心想,这人应当是在笑她自负,马上就要死了,方才还说要把她带出去。
楚江梨也笑了。
偏偏这时候,她还是想跟白清安斗两句嘴:“小白,是我输了。”
白清安费力地将剑递到她手中,又将她扶了起来,楚江梨这才看到她口中咬出的鲜血。
白清安也很疼。
这钻心的疼痛并不比楚江梨少多少,但是她不能在现在这时候倒下。
她不想再第三次看到楚江梨死在她眼前了。
白清安敛了笑容,认认真真看着她。
骤然靠近,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咬得有些重,楚江梨唇边出血了。
白清安将口中舌尖上的药渡进了楚江梨口中,并且迫
使她吞进去。
这是白清安第一次靠活的又清醒着的楚江梨这么近。
白清安将心头高悬的明月终于拥入了怀中。
少女是软的、是热乎的,不是冷冰冰和僵硬的。
白清安紧紧将她抱在怀中,用了很多力气,似乎是怕楚江梨从她怀中逃走。
白清安在楚江梨耳旁说:“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
她咽下一口鲜血:“我还说过,我不会骗你。”
“你说过的,我说过的,我都记得。”
楚江梨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她几乎被眼前的人镶入怀中。
她的声音带着一些哽咽:“小白……”
楚江梨记起了一些事情。
但是再说些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她手中的霜月剑穿透了白清安的身体。
他们的拥抱是用霜月剑贯穿起来的。
那药灌进去以后,楚江梨的力气回到了她自己身上,只是她手心却是软的。
她手上都是白清安的鲜血。
楚江梨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她没想到会这样。
白清安又说:“你告诉我的,要为了自己而活着,不是为了别人。”
她还想说,她保护楚江梨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活到现在的意义。
白清安束手无措地开口哄她:“所以,不要再哭了。”
白清安松开她,缓缓将她推开,那剑伤裹着无尽的血与肉粘黏又分离开的声音,在楚江梨耳边刮过。
楚江梨的心砰砰砰直跳。
白清安神色还如往常一般冷清,她拭去了楚江梨眼角的泪,“我拿不动你的剑。”
破土而出的声音响了起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缓缓生长。
骤然间,白清安被剑捅穿的伤口处生长出了树木枝桠,带着异常浓烈的杏花花香气。
枝桠以他的血为壤,绽放芬芳,瞬息便生长得枝繁叶茂。
白清安骤然褪去颜色,变得异常苍白,单薄如纸,杏花在枝桠上开出了近乎血色。
纷纷扬扬撒落在地上,那花瓣滚烫的灼烧着悉奴府中院外那些死物。
白清安停在半空中,他的身后是那一轮忘川河的红月,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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