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腻了又下意识道:“小白,给我递杯茶来……”
等这话说完后,少女才后知后觉,小白不在这里。
也没个人给她端茶倒水,供她消遣玩乐,陪她吃饭。
楚江梨又想了想,若是她想,当然会有这么一根,但这个人若不是白清安,似乎也不行。
夜里极静,院中荒芜,曳星台的上空蒙着雾,无星无月,不闻鸦雀鸟鸣。
太闲了,楚江梨拨弄起倚在旁边的霜月剑,又一个“不小心”给白清安传去了通灵音。
听见那头的白清安轻轻地“嗯”了一声,楚江梨心中才算舒了口气。
楚江梨问:“小白小白。”
听见对面的声音之后,少女声音听起来才有了些生气。
“今日过的如何?可有人为难你?”
她想了无数中若是白清安被卫珠凤地人为难以后,她会怎么做。
人前同莲心不留情面地说“若是卫珠凤的人再拿你如何,我便管不得了”。
人后便成了“谁敢动小白,我就掀了她的庙”。
少女倒是有两幅面孔。
白清安:“未曾,这一日都静,只有一个侍女来送过吃食。”
楚江梨松了口气:“那便好。”
她又同白清安讲了今日与观妙见面的事情,当然也将观妙犯浑乱说话的情节掐头去尾隐瞒了,虽然楚江梨自认为心中没鬼,但是说出来还是怕白清安会误会。
“他主动寻我不说,竟真是宁夫人的孩子。”
“他说这一切都晚了,纵然我来也谁都救不了了。”
楚江梨心中藏不住事儿,有点啥都像倒豆子似的同白清安讲。
少女又问:“小白,你说他究竟是何意?”
她自为戮神,自然知道人皆有命,再说,楚江梨并非那样匡扶正道、济世之人。
而地云星阶并未让她“救人”,分明是让她寻找源头,将这场即将道来的劫难阻止了。
那头的白清安还在沉默,楚江梨以为他在思考,少女的嘴巴闲不下来,又开始掰着手指算,“这是第一日,不过现在已经日落西山了,便暂且不算,那么还有第二日、第三日……五日!竟然还有足足五日我才能同你见面!”
她的声音有些不满,从前不知,五日的时间竟然能够这样漫长。
那头的白清安道:“还有四日,很快便会过去。”
白清安坐
在地上,还是楚江梨走时的那个动作屋外吹着风,将这门吹的“哐哐”响,空气中弥漫着晨间侍从端来的,馊臭的饭菜和榻上尸身腐臭之气,两种气味交杂在一起比白日更不好闻。
楚江梨的桌上还点着灯,一小盏烛灯,屋内亮了一小片,少女侧身躺在床上,神色寂寂,百无聊赖,窗外月色倾泻,将她的脸庞衬得如墨如画。
她哼哼了两声,有些不满:“还是很久很久。”
少女瞧着屋外皎洁的月色,又小声问:“你不想我吗?小白。”
那头的白清安却半晌没说话,少女耳边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凉风习习吹着耳旁的发,半开的窗托起圆月和远山轮廓,不知何处来的杏花瓣从窗外吹落到了少女的手心里,花香阵阵。
白清安的话音也如一阵轻柔的风吹进少女耳中:“我一直都看着阿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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