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了几分特别的关心。”
楚江梨神色双手环抱于胸前,这和尚别的不说,惯会耍嘴皮子,倒也不辜负了他“神棍”之名。
少女笑盈盈,舌尖淬了毒一般:“我关心你多久能死。”
她问:“这算关心吗?”
观妙说:“自然算有了神女的关怀,我仿佛周身病痛尽消。”
“世人常说,食爱而生者,爱即为世间最佳良药,此言非虚,诚不我欺。”
楚江梨觉得这人好赖话是半句听不进去,油盐不进,无论说什么,都能被他曲解成一番柔情蜜意,着实叫人恶心。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神经。”
观妙见她有些恼了,便不说这些,又问:“神女可知我阿姐是谁?”
楚江梨:“谁?”
她心中却有了个答案,前几日她与白清安还提过,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位了。
观妙:“神女曾见过我阿姐,她可是硬骨头,惯爱行侠仗义。”
“我从前便与她说,你帮那些人又如何?他们记不住你的好,等以后只会枉费了你的性命,可是她向来不听我的。”
楚江梨倒也不惊讶,只问他:“赵小倩?”
观妙又露了个笑容:“正是,我阿姐已葬于忘川河,与我那师妹一起,连骨头都不剩。”
他轻声嘲弄道:“这便是助人为乐、行侠仗义换来的结局吗?”
楚江梨:“若世间之人皆只为自保,不惜牺牲他人,那这世界岂不是成了无情之处,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你姐姐是大义,而你是自私。”
但是楚江梨却并不觉得自私有什么不好,不过是个人的选择不同,区别只在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
这世间一些事总会有人去做,也总要有人去做,楚江梨是自私些,这个道理楚江梨是懂的。
她自觉与观妙一样是自私自利的人,却还是想为赵小倩说话。
赵小倩为三界的安宁成为忘川河守护神,悉奴死后,忘川没了守护神,必会倒灌画人间,届时惨像是任何人都无法遏止的。
观妙哈哈笑了两声,“神女与我那姐姐倒是有几分像,不过旁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说罢,观妙却又低眉顺目,神色冷冽起来,少年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额间朱砂,面若观音生得明朗,垂眸瞧着她时,唇中吐露字句,却又更似恶鬼。
观妙说:“都死了才好,清静。”
“知幻即离,不作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
“此言,是我娘临终前反复吟诵的佛偈。她在那段时日里,日日沉浸在佛经诵念中,那时我年岁尚轻,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当我终于能参透,从这佛偈中拨开云雾,才知那时她便早已预见自己被这□□的斗争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即便如此,她心中唯一所愿,却是我能在这纷扰世间,一生平安喜乐,将此当作孑然幻境,不受外物纷扰。”
“他们无辜?我娘什么都没做过,她就不无辜吗?”
观妙白玉无瑕的脸悄然划过泪痕,他冷漠地将眼泪拂去,转身离开了。
……
纵然他母亲无辜,却不能落得整个上仙界为他母亲陪葬的地步。
楚江梨看事情向来清楚,却也能够理解观妙,曳星台之中由这些所谓的主子开始,蜱虫不少。
纵然知道,她与观妙本就处于一种敌对的,利益不一致的关系,且她是戮神,接了地云星阶的众生令,便不能对旁人起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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