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处高位,却更像是在淤泥中生长出的艳丽的花。
花自然不是说她出淤泥而不染,而是她可以不择手段为了自己的盛放,而从淤泥中寻找养分。
若非这样内里的性格,也不会被太引尊者看中,最后成为下一任长月殿主神。
云釉记得太引尊者曾经夸神女,性格的韧性很强。
云釉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人,她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云釉还想说些宽慰的话,神女却开口了。
“但愿吧。”
“你退下吧,我自己再想想。”
云釉行礼,答了声“是”,便不再多问。
可是太过于利己,无牵无挂反而会不快乐,反而会像一个假人。
神女却并非单纯的利己,她次次下山去降妖除魔,若是遇到了吃不饱穿不暖的人,都会丢些银两,若是年纪轻,有天资便带上山修行,没有便留在身边当侍从。
阿焕也是这样来的。
神女只说,“我做过的错事,杀过的人太多了,这些不过是给自己积德罢了。”
神女又像是茕茕于世间,了无牵挂的遮风树。
因为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白姑娘,神女变得有了喜怒哀乐,有了追求的和牵挂的,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最初因他身份不明,云釉原是不愿他留于神女身边的,可是时日过去,他却并未做出伤害神女的事情,再说他们二人已有了感情。
如今云釉却更希望那位白姑娘好好的,能长长久久陪在神女身边,她不希望神女跟从前一样孤独。
就算这白姑娘以后会做出对神女不利的事情,云釉也相信神女能够权衡利弊做出决断,就像和那位魔尊那样。
她知神女是有决断的人。
……
晚些,楚江梨带着众生令去了地云星阶。
离上一次她来已快一月,那时是夏末,地云星阶山路沿途青木葱茏,鸟叫蝉鸣,是一番秀丽的自然风光。
通俗来说,不像在人人御剑飞行,飞禽走兽皆有灵气的上仙界。
倒像是在画人间某个犄角旮旯的大山里隐居。
楚江梨从成了太引弟子之后,此处没少跑,毕竟她师父太引与主神司渊是至交。
大大小小事就让她来,司渊不像是神仙,与他这山头一般,像凡人一样。
平日里没事在山中摆弄些机械小玩意,地里种了菜,树上结了果,土里埋了酒。
楚江梨的师父太引就好那口酒,司渊不出山,此处仆从少,此次就使唤她去拿。
且上山的路,被太引设下了禁制,只能走路,不能御剑飞行。
楚江梨每次走得求爹爹告奶奶从,累死累活不说还要抬着一坛子酒。
这次来已是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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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枯黄,山路崎岖蜿蜒,却不如那时来酷热,楚江梨不如当初的少女心性,被这路也磨平了棱角与脾气。
至此处却难得觉得山风恍然,风中还带着些果香叶香,倒是让人放松。
她心中却又想,若是能与白清安一起来就好了。
走至山门前,便有灵童引路。
地云星阶不似别处,不会大肆收纳子弟,就连山中的仆从都能一只手数清楚。
山中若是哪一日有了弟子,那便是承了主神衣钵,他死以后的接班人。
也俗称,关门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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