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梨一边当着颜狗,一边心中罪恶感满满。
白清安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还并未成年。
可是在他们这个世界,画人间一些男子甚至十三四岁就娶妻生子了。
楚江梨这么一想,心中的罪恶感便没那么深了。
白清安将衣裳换下来比穿上去不知快多少。
少女却不解他为何这样抵触,“小白,我瞧你穿着还是好看的,又为何不愿意?”
白清安却说:“我……我母亲自小就告诉我,说我是个女子。”
楚江梨耐心道:“可是此处没有你母亲,只有你和我,那小白你自己更愿意穿什么样的衣裳?”
少女说话声音轻柔,就像在哄小孩儿。
白清安指着她道:“阿梨。”
楚江梨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衣裳:“我的?”
她觉得白清安当说的是她身上所穿的,女子的衣裳。
白清安往日里常穿着白裳,楚江梨便为他定制的是玄色,因为少女想看看这反差究竟有多大。
男子也衣裳也不是没有白色。
白清安本就是花神,归云阁繁花锦簇,便不以暗色为美。
他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早已习惯了装束与女子相同。
再者,白清安就是长了张雌雄莫辩的脸,无论穿男装还是女装,却都更似女子。
楚江梨看惯了他这副女子的扮相,也觉得他突然着男装,不仅没有着女装好看,反而看着更奇怪些。
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她并不熟悉的人。
自小被当成女子,若是一下穿男装,他自己也会不适应。
少女如此一想,却也还是能理解。
她让阿焕定这身衣裳之时,阿焕还十分警惕地问她,是不是有新欢了。
除了桑渺,楚江梨并未将关于白清安身世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便搪塞过去,说些类于“心血来潮”的话。
阿焕不好糊弄,对她的话更是将信将疑,但怀疑的方向却走错了。
“虽说我觉得这般有些对不住小白姑娘,神女可以偷食,但莫要被小白姑娘发现。介时若被发现,我可不会帮神女圆谎!”
阿焕叉着腰,义正言辞道。
楚江梨觉得,在那是她这在阿焕眼中本来“高大”的神女形象,一瞬间轰塌成废墟。
楚江梨哭笑不得:“我从未背着他跟旁人有些什么。”
她心中衡量,现在还不是将白清安真实身份说给旁人听的时候。
面对白清安的事情,她比任何人,比对待自己的时候之时,还要谨慎些。
她自己如何背着骂名都觉得无所谓,可是白清安不行。
若是白清安在旁人面前穿男装,解释不清不说,旁人还会非议他。
她可接受不了。
也不介意对那群爱嚼舌根子的老神仙动手动脚,不介意让自己在上仙界的名声更臭一些。
楚江梨不是这种会思量周全的人。
可她却会为白清安着想,会想若是旁人若是知道归云阁的少阁主是个男子,又该如何去想他?
她不会一直让白清安活在黑暗中,寻了个时日总会将他如何昭告众人。
总有一日会让这归云阁的少阁主,在旁人口中早已死去的人,死而复生。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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